楚泊舟见他紧张得鼻尖都皱起来,大着胆子往上亲了下,唇瓣轻轻贴上去,一瞬间汲取到日思夜想的温度,干涸的心底被熨帖,他连气都喘匀了不少。

    “你怕什么,又不是要你坐这位置。”楚泊舟哄他。

    沈年早已乱了阵脚,话也不知如何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水润润的,看得楚泊舟心头直发痒,他暗自起过誓,这辈子要将沈年捧在心上疼。

    “待到夫人分娩,我便与沈相直言,他会同意的。”楚泊舟最近这段日子鲜少见到这样可爱的沈年,眼神黏上去扒都扒不下来。

    “那你不选秀?”沈年狐疑地问。

    楚泊舟不以为然地笑笑,“死些人,沾亲带故地算算孝期,日子还早着呢。”

    沈年被他说得打了个冷颤,这意思是守孝期一到就再杀一个续费,这个一年、那个五月,七七八八凑起来叫人没话说,也亏得他能想出这主意。

    等个三五年稳住朝堂,也就没人敢再左右他什么,楚泊舟当真是打得好算盘。

    沈年咽了咽口水,不知为何有些胆寒,他往后缩了缩,裹了被子把自己包起来,“我真怕你。”他喃喃道。

    楚泊舟知晓他的顾虑,拉了沈年的手往底下摸穴,张开的屁眼涨到合不拢,他闷哼一声,任由指腹摩挲着肿胀肉圈,“……我拿不了你怎么样,若真要论君臣,你才是君。”

    “夫君。”

    沈年还是无法对这个称呼脱敏,他打了个抖一瞬间热意上涌,脑门发涨的同时连耳垂都红了,绯色还在往脸颊上蔓延,看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在你面前只拿了那么一次架子,就叫你小半年都不正眼瞧我,我吃够教训了。”楚泊舟拉下沈年的脖颈贴近,灼热呼吸相互交缠,“你该信我了。”

    沈年摇摇头,脑袋垂下来,“我不想与你说这些,太迟了,社稷是你做主,相府是我爹做主,你说给我再多我也听不懂。”

    这次楚泊舟服软了,那下次了,下下次呢?他又真的一辈子不会被惹恼吗?当真恼了又叫他何去何从?沈年没有傍身的本事,他不敢碰这样权力顶峰的人。

    “你一句话就能叫我下狱。”沈年继续道,“我爹娘护不住的地方,我从来不去碰。”他有自知之明,晓得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和楚泊舟谈情说爱就是最不能做的事。

    “这般就已经很逾矩了,再多的我也不敢了。”你叫他下了床再和楚泊舟大小声,沈年想想都怵得慌。

    楚泊舟失落地低下眉眼,“你不信我是不是?”

    “那便换个说法。”他抬起头,直直看进沈年眼底,视线将他的动作锁住,叫人半分不得退缩,“我心悦你、喜欢你,想和你共度余生,不叫你受分毫委屈,想让你立于万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