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被以养母为首的山贼团,用特殊的方式“锻炼”着,需要自己打猎得到猎物才能在饭桌上有食物。

    这样自力更生的想法,作为成年人我是能够明白的。

    不过对一个年仅六岁、生X敏感的孩子来说,会以为自己被讨厌了吧。

    我想到昨晚刚站定就听见的屋内谈话。

    “这个孩子还真是到现在也不回来……不管了,反正也是小怪物。”

    作为初来乍到的外人,我对这样的说法保持了沉默。

    当她们谈论的时候,我和艾斯正站在门口,刚好听到这只言片语。

    我低头看他,夜sE太深,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是我能想象出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可能展露的神sE。

    艾斯有着毛茸茸的眉毛,像他本人X格那样的桀骜,却又十分可Ai,宛如小鸟展翅yu飞的翅膀,这个时候一定紧紧地r0u成一团,往日快活的羽绒变成铅铸的了。

    我褪下手套,轻轻握住他的手。

    拖累。弱小。

    世界并不温柔,这样的道理在我很小的时候便明白了。

    虽然境遇并不相同,但是我仿佛看见一只被雨淋Sh的小狗,毛发Sh答答地下垂,还要凶恶地露出并不尖利的牙齿,做着凶狠的样子。

    “完全和我以前一模一样呢。”

    我这么想到。

    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将这些情绪狠狠藏在心底,因为弱者是没有权利张扬的。

    艾斯的环境更简单,他也就自然地露出武装。

    没关系,你总会长大。

    我冲着埋头叉鱼的艾斯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