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秋天,当萍儿要我和她一起去找贺成求证大民的死讯时,我已经结束了之前工作,正准备寻找新的起点,心中有即向往又迷茫的恐惧。

    萍儿则刚刚离了婚。

    两个有些无所事事或失魂落魄的女人互相寻求一点儿支撑和温暖,就又有理由走在一起了。

    我们一起去找贺成。

    他一定会奇怪。

    因为,萍儿的婚礼,我是没有参加的,萍儿结婚后,我也从不和她联系,为此晓风还给了我“自私、冷酷、无情”的评价。

    其实,我只是觉得,萍儿的婚姻不会坚持很久,所以,不必陪她演一场名叫“婚礼”的戏。

    事实上,我对了。

    我和萍儿到时,贺成正躺在沙发上抽烟。

    萍儿一进屋就问大民是不是真的

    贺成点点头。

    萍儿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汹涌而出了。

    在回来的路上,萍儿不停地说不停地说,说的全是大民,几乎大民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很清楚。

    尤其是她婚礼的前一天,大民曾说现在我只要说一句话,你就不会嫁给他。

    萍儿说不,你别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重复着“晚了”两个字,萍儿有些泣不成声了,一直沉默着的我开口了。

    我从来不会劝别人,这是真的。

    我只是说知道我最怕听见什么吗?我最怕听你说,到现在你才发现,一直还爱着大民,而且他是你最爱的。

    萍儿说他不是我最爱的,但他是我最崇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