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野就如她所说的,第二天也没有回去,温禾打电话过去询问的时候,也只得到了对方有事不能回来的信息。

    温禾看着莫名觉得空荡起来的房间,还是按捺住了自己。那天两个人达成约定的时候,对方答应过自己不会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所以她应该不用太过担心。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这几天她的工作效率明显降低了许多。

    另一头,自称有事的黎青野正举着酒杯坐在自己酒吧里的吧台前。吧台里身穿工作服的调酒师调好一杯酒递给她,同时一边擦拭着吧台里的酒液残渍一边说道:“青姐,你好几天都没来店里了。”

    黎青野晃着手里的酒杯,单手支着下颌,神情慵懒又恣意,“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她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地看向周围,大概是她这几天不在的缘故,黎青野总感觉酒吧里多了许多生面孔。酒光浮色里,黎青野忆起了跟温禾签订“协议”的那一天。

    其实,说是“协议”,也不过是两个人口头上的约定。

    当时,两个人重逢才没几天。

    甚至连久别之后的寒暄都没多少。

    唯一的交互是重逢之后那几天无休无止的交、缠,黎青野承认她当时是带着报复心理的。当然,也许其中还有更深层次意味的东西,只是黎青野懒得去细想。

    但,仅仅是这样,还远远不够。

    黎青野要的是,彻彻底底将两个人绑在一起。

    所以,在温禾那里无名无分地待了几天之后,黎青野就跑回自己的老巢了。黎青野的老巢,也就是她现在开的那个酒吧,一般都是晚上营业,白天黎青野就躲在酒吧的楼上睡觉。

    一开始那几天,温禾是没有动静的。

    黎青野也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老巢里,白天睡完后,晚上打着哈欠下去喝酒。偶尔也会跟玩大冒险输了的小伙子一起上台跳个舞。

    不过大部分时间她都是作为一个旁观者,靠在角落里的沙发上,单手撑着下颌,另一只手慵慵懒懒地晃着酒杯,眼神迷离而涣散地望着声色犬马的世界。

    温禾来的那天不凑巧,黎青野刚好接受了一个玩大冒险输了的小伙子准备跟对方去台上跳舞。当时,温禾看着两人就要牵在一起的手,本来没什么表情的嘴唇瞬间抿紧了,看着对方因为误会一言不发地把自己拉走,黎青野没做任何辩解。

    黎青野原本就没打算在对方心中留下什么好印象,对方这样误会了反而对她更好。

    黎青野记得,那天晚上的风挺大的,明明是盛夏,却有一种下一秒就要入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