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天宁开口帮她:“奶,赵大爷爷,你们就吃吧,不过是个鸡蛋而已,不值钱,老人也更该吃才是。”

    赵世新跟赵世博也忙接话:“对啊,爹,你们就吃吧,等我们考上了,以后家里就有好日子过了,我在努力一把,多抄一些书,就能给你们买一篓子鸡蛋了。”

    “到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吃,天天吃。”

    赵义昌一听,抚了抚额:“你们没吃酒吧?怎么开始说醉话了,还天天吃,你知道家里多少人不,那么多张嘴,天天吃土地都吃垮了。”

    “爹,你就说你吃不吃嘛,反正这是福妞的心意。”赵世博努了努嘴,“爹,你看福妞可都哭了啊。”

    赵义昌一件双眼湿漉漉的福妞,瞬间就着急了,手忙脚乱地把小半块鸡蛋吃了,一口喝完米酒,伸出满是沟壑的大手,笨手笨脚地去哄福妞。

    “唉,妞啊,乖,别哭别哭,大爷爷吃了,吃了啊。”赵义昌忙道。

    福瑶湿漉漉的眼睛又看向纪老太。

    纪老太蠕动了一下嘴,十分不情愿地吃了鸡蛋,喝了米酒。

    见福瑶破涕为笑,她嘴上嫌弃着,手却诚实得很,耐心给她喂米酒:“来,都喝了,不准吐,也不准不喝。”xs63“好。”福瑶笑眯眯地点头。

    接连三日,纪天宁三人都在屋里看书,福瑶每日收市的时候跟着纪老太出门,她三日前就去药铺里说了要买啤酒花的果穗。

    期间,每日中午,都会给石小婉送去一道吃食。

    有时是零嘴,有时是菜。

    这天晚上,纪老太给纪天宁,赵世新两兄弟,一人煮了一晚酒米,里面一人一个鸡蛋。

    福瑶碗里也有鸡蛋,只有两个长辈碗里空空的,只有一些鸡蛋渣。

    “明日就要开考了,吃个水煮蛋,都带上福气。”

    这时,纪天宁、赵世新、赵世博,就不拒绝吃独食了。

    这时村子里的礼节,考前都要吃,是一种仪式。

    “多谢纪婶子,辛苦爹。”赵世新两兄弟认真道完谢,才两口吃下鸡蛋,喝完米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