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难道真是苍松干的?

    敖方想起之前让那侍卫找人去检查虞孤的尸体,于是问道:“尸检呢,仵作看过怎么说?”

    “是中毒。”黑衣人低着头说道,“那毒让人看起来像是死于风寒,所以一般会怀疑得了风寒而死。”

    敖方眉头紧皱,示意让黑衣人下去,自己慢慢在书房里踱起步子来。

    虞孤是中毒而死,那药让人看起来像死于风寒,而那个调查苍松的侍卫又死了,这一切真的是苍松干的?

    敖方摸着雪白的胡子想,可是,苍松杀虞孤干什么,难道,虞孤在苍松那里探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机密,所以才要杀了虞孤。

    如果是真的,那苍松为什么要将虞孤放回来,而不是在苍府的时候就把她杀了,如果苍松是为了打消自己的疑心而把虞孤放回来,为什么不在虞孤回来的当晚让药效发作,而是等虞孤回来好几天之后才发作?

    敖方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连在一起想了想,觉得不符合逻辑,就在他想继续想下去时,脑袋突然一阵钻心的疼。

    敖方摇了摇头,捏了捏额角,扶着太师椅慢慢坐了下来:“唉,老了。”

    他坐在太师椅上,看着画像上的清菀,眼中满是柔情:“清菀,要是你知道我现在变成了这样一个老头子,怕是会嫌弃我吧,我今日在朝上看见了一个少年,叫裴汇,长得和你有几分相似,我差点就把他认作你了,看来我真的是老了,连你的样子都记不住了,你知道了,怕是又要怪我。”

    “叩叩叩。”

    敖方眼中的柔情收起,冷声道:“什么事?”

    “相爷,宋将军回京了,正在门前下马。”单池在外说道。

    “哦?”敖方眼睛一亮,随后脸色一变,问道,“宋将军去皇宫见过陛下了吗?”

    “还没,一进京城就到府上来了。”

    “别让他来敖府,让他走。”敖方心里高兴,但嘴上严厉地说道,“让他先在驿馆住下,明日去述职,之后老老实实地在京城带着,别来找我,时机到了我自会去找他。”

    “是。”

    “敖相真这么说的?”敖府门前,穿着的戎衣的男子问道,好看的眉毛微微拧起,他身形高大,星目剑眉,许是常年在边塞的关系,让他的皮肤变得黝黑,常年在军营里呆久了,连这般普通的问话从他口中说出时都带上了几分不怒自威。

    单池不敢直视宋怀,低着头恭敬地说道:“奴才不敢乱说,敖相的确是这样说的,敖相还说,让您述职之后不要来找他,相爷自会找时间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