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名!

    这个声音绝对是她二爷!!!

    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实在太足金足量,谷芽穗当场就被砸懵了,仿佛终于盼到我党的苦难群众,眼泪飞流直下三千尺:

    沙滩一躺三年半,今日浪打我翻身!

    “等等,”系统突然出声,“穗穗,你的二爷是人吗?”

    谷芽穗怒道:“你才不是人!”

    “——不是,我不是骂人,”系统的语气惊疑不定,“是我出错了?”

    “我怎么没在这间房间……侦测到活人?”

    谷芽穗如坠冰窟,唇齿发寒: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啪!

    陈青找到了灯光电钮,整个房间骤然一亮,谷芽穗眼睛被白炽灯刺得虚了起来。

    这里的装修看上去像是间育婴室,墙上贴着粉嫩嫩的太阳公公和花朵姐姐,桌椅棱角都包裹着保护作用的粉蓝色海绵,地板也是柔软的加厚儿童爬垫——就是幼儿园经常用的那种,小崽子们可以在上面爬来爬去。

    触目惊心的厉红色在这温馨的布置里四处泼溅,显得愈发的阴森骇人;到处都能看见尺寸极小的血脚印和血手印,布娃娃的半个头已经不见了,露出白花花的棉絮,活像是人流溢出来的脑浆。

    半个脑袋的布娃娃冷冷地看着谷芽穗,女孩子被盯得一阵恶寒,人也随之冷静下来:

    不对,不对,……这里太蹊跷了。

    别说薄幸名了,育婴室里连活人都没有一个!

    “穗姐姐,”林佳突然道,“我们,我们来养殖场后——”

    “……见到过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