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奴明白他所指,施术将瘫在地上的采花贼“清理”干净,随即返回这边,又看向白梵路身旁不省人事的小六,右手按在刀柄上。

    白梵路注意到庭奴目光,“他无妨。”

    “是。”庭奴抱拳,很快就消失了。

    书上说,庭奴对原主唯命是从,最是忠心耿耿,果真不假。可白梵路一想到如此忠诚的侍卫,最后以身殉主尸骨无存,就暗暗替他惋惜。

    如果自己能改变原主的黑化线,是否庭奴也能跟着有个好结局呢?

    白梵路一时分神,倒忘了现在还不是担心别人的时候,他自己还有个天大的问题没解决。

    下腹那团热浪又开始作妖,白梵路也不信邪,他坐直身体,强行解开方才主动压制的几处大穴,换堵为疏,反其道而行之。

    如果刚才的感觉没错,他体内还藏有一股寒凉之力,正可与邪火相抗衡,白梵路就是要利用它。

    他意志力极强,解禁最初那股热浪如破了闸的潮水,朝他四肢百骸碾压过去,瞬间喷薄而出,却还是没能将他星火般的一点神智吞没。

    片刻,各处经络穴位施加的排遣之术开始奏效,体内那股寒气虽弱于游丝,却也似极为霸道。

    邪热逐渐被一点点强逼出来,白梵路出了身大汗,果然感觉好多了。

    再紧跟着一轮小周天外加一轮大周天后,白梵路终于彻底脱力,浑身疲软靠向身后树干。

    衣服全都湿透了,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艰难喘息的鱼,白梵路顾不上弄干自己,只想倒头睡一大觉,可老天爷像是成心与他作对,尴尬的事情还远远没完。

    白梵路等了好一会儿,才纠结万分地看向自己下衣处某个起伏的位置,苍白的脸颊一点点爬上红晕。

    ……别的地方邪气都可以靠灵气逼出来,但这个地方的邪气……貌似只能靠一个法子。

    白梵路看一眼身边睡得死沉的少年,又看一眼离他不远不近的另一棵树。

    实在是两腿酸软,倘若又挪一次地方,估计到半道连爬都没法儿爬了,难道要让这种非自然激活状态一直保持到明天早上?

    心里暗骂一个字,白梵路扶着树干勉强移动半圈,到树后另一侧远离少年的位置,默默闭上眼。

    就当是掩耳盗铃吧,他看不见,就装作没有那个人,白梵路强压下心头的羞耻感,慢腾腾开始挪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