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弊案让许多原本榜上有名的考生,直接落榜。

    不知害了多少人的前途,听闻他回京城,怕是恨不得给他做成老痰酸菜。

    “世伯不必担心,小侄自然有其他方案,可保世伯安然,只是,要委屈世伯了。”

    次日,良乡。

    程敏政来到流民的草棚,跟着衙役来到一间草棚前,叮嘱几句后走了。

    他推开门,一股难闻的恶臭传来。

    屋中一张破草席,几块土石的灶台上,悬着一口破锅,箪瓢在里头,也没有米。

    墙上挂着一个簸箕。

    看到此景,程敏政心中五味杂陈,家中的仆人有近百余人,家财万贯,官至礼部右侍郎,何曾住过这种地方?

    此刻,程敏政从头到脚,原本一身干净的儒裳,早已换成了粗布衣。

    为了让他更像流民,严成锦没让他带书童。

    噗~

    一口气吹干净草席,将破烂的包裹放下,他始终无法坐下。

    “逃难来良乡的?”梁中从草棚里走出来看,有个流民穿着的先生,长得像私塾里的先生,好奇问。

    程敏政点点头。

    周围的流民好奇,也走出过来问几句。

    “独身一人?从哪里来的?”

    “从徽州逃难来的,就程某一个人,听说良乡地方好,就来看看。”

    “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