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翘立马纠正神情,答道:“那是自然,专心考试,休要动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考场上安静了下来,为考医官的女子有的抓耳挠腮,有的犹豫不决,唯有林筱筱淡定自如,笔杆从未停过。

    宋连翘一直暗自打量着林筱筱,不知为何,方才她的语气竟有那么一瞬间,像极了林玉。

    可仅仅只有语气,无论是身高,年龄,样貌都与林玉有着天壤之别。

    一想到这里,宋连翘就觉得晦气,她怎么又想起林玉那个贱人了。

    和前世一样,林筱筱又是第一个交卷的人。

    宋连翘,等到她当了医官,必然会用尽一切办法,让你为十七年的行为付出代价。

    离科举看榜的日子还有几天,林筱筱便在客栈里安顿下来,闲暇时候她会背着竹篓,去郊外的山上采药。

    偶尔她会路过贫民巷的那间寒舍,姑母的家。

    而每次,林筱筱站在那里只是朝里望了望,没有进去,她不知道该如何进去。

    过了这么多年,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站在她面前说自己的林玉,谁会信?何况当时她科举落榜,跳崖消失了这么多年,已经没有颜面再见姑母了。

    那时候姑母已经怀孕,现在孩子应该长得很高了吧,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天,林筱筱仍旧路过贫民巷,站在那里望了好久,突然里面传来了碗筷打碎的声音,一个瞎了一只眼的彪形大汉夺门而出,紧接着一个女子拉住他的胳膊,哭声连连:“家中就剩这点积蓄了,你都拿去赌,往后的日子该怎么活啊!”

    田大川?姑母?

    只见田大川一把挣脱,反手就给了姑母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这钱是老子挣来的,用不着你管!”

    姑母哭得更加无助,眼睁睁地看着田大川拿着钱袋离开。

    田大川正在兴奋头上,与林筱筱擦肩而过,他忽然感觉到后脊一凉,转头一看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便没太在意。

    林筱筱一直跟在田大川的身后,进了皇都有名的红香赌坊。

    红香赌坊中,各类赌客五六成群,呼声连天,有的赢了钱喜出望外,有的输了钱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