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未见,傅徵和顾静静四目相对。

    彼此都瞧出对方瘦了,纵然眼神里包含千言万语,此刻也不能吐只字片语。

    顾七弦的莅临让金世齐越发殷勤,本已端坐好的他赶紧起身迎出去。

    趁着这个空档,傅徵疾步走到顾静静身旁,嗓音暗哑:

    “对不起,静静,让你遭罪了。”

    “我其实还好,遭罪的……是小止。”

    这几日,顾静静度日如年。

    四弟坚持严惩婆婆,虽然她去恳求过娘,但四弟什麽脾X,她不是不了解。若娘因自己而强求,只怕四弟连她也要一起恼,所以她後来放弃了。

    不过,她也暗暗下了决心。

    万一婆婆被判入狱因此和傅徵再过不下去,她或许会随四弟和娘去京城,但永远不会再嫁——

    她何尝不明白四弟是为自己好?

    其实,进退两难的,从来不止傅徵,她亦是!

    傅徵垂头,颧骨高耸的脸挂满心疼和自责:

    “娘说得对,是我不好,我应该及早处理好我娘……”

    “别这麽怪自己。”

    从相识到相恋,再到成婚生子,傅徵既稳重又T贴,大概是从小失去父亲的缘故,他b其它同龄年轻男子更懂事更有分寸,不管遇到什麽问题,总是迎难而上,这还是顾静静第一回看到他这般意志消沉。

    “她是你嫡亲的娘,你又是个善良本分之人,我……能理解。”

    恍若在黑暗中看到一丝曙光,傅徵噙着一抹希冀抬眸:

    “你……你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