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晓被琴弦扫到的地方流了血,如天鹅颈般修长白皙的脖子上,突然多了那么个血印子,有种凌虐凄凉的美感。

    给自己贴了个创可贴,提着琴箱去下一条街的琴房。

    琴房里的人见着夏知晓来了,连忙迎上来。

    好歹都是老熟人,老师热情地同她打招呼:“今天周末,既然夏小姐过来了,能不能给孩子们上一节课。我上次跟学生说你十一岁就考了小提琴十级,他们还不信。”

    夏知晓把手里的琴盒递给一旁的助教,“我琴弦断了,麻烦帮我换一下,还是上次那种。”

    助教早就见惯不怪,提了琴就直接离开。

    夏知晓本想一会儿空了,趁这个周末去旧住宅看看。

    正要婉拒,却在无意中瞥见那位老师期待的眼神,好像在说拜托您了,孩子们真的很喜欢你。

    她最怕期待,也最抗拒不了希冀。

    不想让那些孩子失望,委婉道:“我不能保证我能教好,只能说说我的经验和心得。”

    “这样也已经很好了,”老师笑的乐呵呵,裂开嘴夸赞,“我相信您,如果您从乐不从商,估计现在也是一位顶尖的大师了。”

    “谢谢。”她客气又礼貌的笑,不带任何感情,看似亲和力爆棚,却让人在无形中觉得她愈发清冷有距离。

    老师比了个‘请’的姿势,走在在前面领路。夏知晓跟在他身后,两人保持着将近一米的距离,也不知道在哪里落下的习惯。

    ……

    好遗憾,如果夏知晓不答应这位老师的要求,按照计划前往老宅子,估计能和计划中的阮轻舟碰上一面。

    巧妙的是,阮轻舟昨晚熬了大夜,今明两天周末便没调闹钟,一觉睡到自然醒,拿过床头柜闹钟一看,十一点。

    顶着一团乱发,从床上坐起来,脑子里蜂鸣般嗡嗡叫:我的妈,敢不敢再睡久一点,干脆午饭都睡过去好了。

    扯开遮光窗帘,打开窗户。

    今儿是个阴天,昨晚刚下过雨,户外温度降了许多,天气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这让阮轻舟心情好转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