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夜香婆和张清雅一路小跑,回到义庄门口,正要进去的时候,夜香婆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停下了脚步,看着张清雅说道,“算了清雅,你还是不要进去了,就在这里等我,万一待会儿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跑起来也方便。”

    “可是婶?”听到夜香婆这么说,张清雅却是有些不情愿,一是担心夜香婆,同样也是担心苏星玄。

    “清雅,听话。”夜香婆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时候,却是严肃的看着张清雅说道,张清雅看着夜香婆肃然的样子,也知道夜香婆的态度,只得乖巧的点点头,“那我就在这里等婶,婶你要多加小心啊。”

    “放心好了,那小子还伤不了婶。”夜香婆闻言笑笑,摸摸张清雅的头便转身走进义庄,那道黄符也被她死死的握在手心。

    刚一走进昏暗的大厅,正在画符的苏星玄便抬起了头,冷笑道,“哟,看来你这个糟老太婆是真的不怕死啊,居然还敢回来,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不成?”

    “杀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夜香婆闻言毫不示弱,强硬的说道,伸出手,将那道黄符拿了出来。

    只见夜香婆的手刚刚张开,那道黄符顿时发出一股耀眼的光芒,缓缓的从夜香婆的手中飞起,朝着苏星玄的眉心激射而去。

    “这是什么东西。”看到那道黄符,苏星玄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忌惮,正要后退,可是黄符光芒落在他的身上,顿时让他的身上好似有千斤重一般,整个人宛如坠入泥潭之中,动弹不得,只能看着黄符朝着自己的眉心飞来。

    “拿走,快把这东西拿走,要不然我就杀了你,杀了你。”看着黄符越来越近,苏星玄忍不住叫嚣道,双眼之中满是愤恨,满是惊恐。

    看着有些疯狂的苏星玄,夜香婆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骇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星玄到底怎么了?

    伴随着苏星玄的怒吼,那道黄符终于落在了苏星玄的眉心处,只见黄符贴在他的眉心上,顿时好似长在眉心一般,发出嗤嗤的声响,宛如冷水落在烧红的木炭上一样,苏星玄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声音狰狞可怕。

    不仅如此,在苏星玄发出惨叫的同时,一种好似野兽嘶吼的声音也从他的嘴里发出,听到那一声兽吼,夜香婆的脸色顿时一变,忍不住脱口而出,“这,这是?”

    只见伴随那一声兽吼,黄符发出一道刺目的光芒,夜香婆也忍不住别过脸去,在宛如太阳般耀眼的光芒之中,一道黑影从苏星玄的身上被逼了出来,那黑影虽然看不见样子,但是却不断的哀嚎,令人心神不灵,在强光下被一点一点消磨殆尽。

    终于,在黑影完全消散之后,苏星玄眉心的那道黄符也是咔的一声化作飞灰散去,苏星玄整个人也好似失去力气一样,身子一软,倒塌在地。

    见状,夜香婆连忙上前扶起苏星玄,“星玄,星玄你怎么样,你赶紧还好吗?”

    听到夜香婆的话,苏星玄勉强睁开双眼,看着夜香婆有气无力的说道,“婶,我好辛苦,我好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我控制不了自己,看到你们,我就感到一阵烦躁,愤怒,甚至还想杀人,婶,对不起啊。”

    “没关系,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被算计了,乖啊,星玄乖,你这次消耗了太多的元气,快点休息一下,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啊,有什么事情等你好了咱们再说。”夜香婆看着脸色苍白,双唇没有一丝血色的苏星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连忙说道。

    苏星玄闻言勉强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便睡了过去,见状,夜香婆看了看地上黄符的灰烬,眼中满是忧虑,喃喃道,“怎么会这样,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有人会这种秘法,如果不是那个高人,星玄怕是难逃这一劫了。”

    话分两头,却说翁山镇一处偏远的茅屋之中,青天白日的却是看不到一点亮光,茅屋之中,闪烁这两点烛光,却是一座法坛,法坛之上,正中摆放着的乃是一个阴森可怕的野兽头骨,旁边则是蛇虫鼠蚁,各种毒物,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中的人端坐在法坛的身前,手里握着一个涂满了鲜血的稻草人,嘴里念念有词,不时朝下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