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汨闹上吊,我猜测顺阳公主想让我出面为促成六殿下和杨汨的婚事。”独孤伽罗头痛。

    独孤司音坐到床榻上:“我认为这事最好帮忙。要不然杨汨会记恨你一辈子。”

    独孤伽罗却不同意:“杨汨那个性随她生母。稍不如意,就把责任全怪在别人头上。随国公健在可以帮杨汨收拾烂摊子。如果将来有一天随国公不在了。谁帮杨汨?”

    独孤司音也没反驳。

    “和杨汨交恶,终归不是一件好事。随国公是朝廷重臣,说不定,哪一天陛下和宇文护还得重用。杨汨要是地位比我们姐妹都高。”

    独孤伽罗笑笑。

    “不可能。”

    独孤司音认为独孤伽罗太轻敌:“为什么这么肯定?”

    “宇文护对和独孤家沾边的家族,都不会是放过。随国公为人正直。宇文护本就防着随国公。就算重用,随国公那也是暂时。等危机一过,照旧晾到一边。宇文护针对杨汨,实际上是在敲打随国公。”

    独孤司音斟酌。

    “你说得也没错。可杨汨下狱与你有关,我怕最后别人把所有罪责推到你身上。”

    “其实,好事轮不到我。坏事一定是我背黑锅。”独孤伽罗丝毫不在意:“杨汨如果不改过自新,必定成为杨家的祸患,这会连累杨家人。你换个角度想,好人还会轮到我做吗?”

    独孤司音反应过来。

    “你是说顺阳

    公主根本不是真心来求你帮忙,只是走一个形式?”

    “之前,顺阳公主极力撮合六殿下和杨汨的婚事。如今这桩婚事不成,顺阳公主为了给皇太后善后必须奔走,以显她的诚心。再对我倒打一耙,顺阳公主就可以把责任推在我身上。这也是太师想看到的事。”

    独孤司音恼火。

    “没想到她的心思尽这般恶毒。为了保住她自己的地位,竟然让你做坏人。不能轻饶了她。”

    独孤伽罗示意独孤司音靠近,在独孤司音耳朵嘀咕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