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很坦然地捏起一只牌说:“那是几年前王秦自己亲口说的,那时他喝醉了抓着一个总阴阳怪气地说王远国的钱未必有他的份的酒友,狠狠扇人家的耳光,还放狠话说,他手下有一大批杀手,惹火了他,小心被人灭门。”邵安嗤笑一声:“当时人家还不信,说杀人犯法一命抵一命呢。王秦不以为然,说精神病杀人是不用负责任的。杀了他顶多也就是几年的事情,要他不信走着瞧。”

    “这么狂啊。”沈听又喝了口酒,“早知如此,应该早点儿让你介绍给我,找个精神病把贝隆那个老头子一刀捅了,我多省事啊。”

    邵安哈哈大笑:“那估计不行,我听说贝隆的名字还挂在那个帮他们做鉴定的精神病院的感谢墙上呢,人家是资助了院里几十年的金主,我看啊,你也就只有被杀的份。”

    沈听也跟着笑了,酒喝的差不多了,话也套的差不多了。他起身准备走,一抬头却见徐凯挂着贼笑的脸,一个变成了两个。

    “辞哥,忘了告诉你,那个酒里我加了东西的。”徐凯放下手里的牌,拿出手机晃了晃:“我现在就叫楚总来接你。”

    王八蛋。

    这简直就是钱色交易。

    徐凯家做的是水泥,本来就是业内知名的品牌,这些日子更靠着和楚淮南拿了不少周边的好项目。

    于是,徐凯这个只会溜须拍马的王八蛋,隔三差五就寻思着要怎么把宋辞往楚淮南床上送。

    还不能是普通的送,得是调摆得软绵绵、香喷喷地送。反正以前宋辞自己也一直挺享受弄点儿小情趣,徐凯觉得自己这点儿小伎俩既能成人之美又能从中渔利,简直聪明的不能再聪明。

    楚淮南的手机响了起来,见是徐凯的电话,还没接起来就已经很有先见之明地开始穿衣服。

    徐凯果然是让他去接“宋辞”,还在电话里笑得特别暧昧。“辞哥喝多了,特别多!走不动路了都,一直在喊您的名字,您得快点儿来。”

    沈听的酒品很好,长期的抗药训练让他的身体对致幻类药物的敏感度没那么高,但春|药就得两说。

    毕竟没有官方机构会针对催|情|药|物类,对刑事警察进行抗药性培训。

    酒是沈听自己倒的,徐凯乐不可支,这可不能怨他。这个本来是他留给自己和那些个陪他解乏的“小玩意儿”们的。

    虽然他巴不得“宋辞”能误饮,但这回横竖也不能说是他的责任。

    楚淮南来得很快。徐凯来应门,又是一阵热络的寒暄。

    沈听倚在客厅的沙发上小憩,脸上红扑扑的,手臂横在脸上盖着眼睛,看上去醉得不轻。空调打得这么低,就这么睡明天肯定要着凉,楚淮南边脱外套边问:“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样?”

    薄外套罩在了沈听身上,但他却仍躺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