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澈微扒灌木丛,只见正前方粗壮的榕树下,草丛急急的晃动,压出了一个大窝。

    时不时传来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她定睛一看,两道人影交织的厉害,她立刻转身,捂住了眼睛,自打记事起,她也只看过宋韧的身子,旁的男人,她下意识不去看。

    而宋韧也皱眉,不悦地转身。

    “你看看,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姜云澈推了推宋韧,压低声音,“最好也看看那个女人的样子。”

    宋韧冷哼,不为所动:“你为何不看,你也是男人。”

    姜云语塞,话到喉咙处生生被噎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撒谎不脸红,扶额:“我常年挑灯朝抄字练书法,伤了眼睛,看不清楚,还是你来吧,任公子。”

    “巧了。”宋韧道,“我也是。”

    姜云澈瞪大眼睛望着宋韧,心想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我还不了解你的视力吗?因为宋韧练长箭与暗器的缘故,视力极好,百步穿杨根本不在话下。

    “我娘说我没成家之前,看淫.秽场面,会折寿,还会折伴侣的寿,故而我从不敢看。此事,还得劳烦你看看。”

    姜云澈一弯秋水似的眸子,央求着他。

    宋韧别开眼,桀骜不羁地往草坪上一倒,双手抱头,呵了声:“正巧,我也是。”

    “你……”你胡说!前世皇后娘娘可没给你算过这样的卦!

    姜云澈叹口气,焉呆呆的有些失望,只能半眯着眼睛转头,小心翼翼看那男人的脸,那人浑身赤.体,微风拂过,野草摇曳,半遮盖他的脸,却偏偏露出大半个身子,她猛地回过头!

    “这对狗男女,兼职脏了我的眼。”姜云澈双颊气的微红,揪住一根草,用力地撕烂扔在地上,她心想,等他们完事了总会穿衣服吧,到时候再冲去拦住他们。

    “我怀疑你在玩我。”

    宋韧眯眼,仰头看着雨后的天空,竟又放晴了,他面色淡淡的,语气却有些不好,“你说带我救邬归远,结果让我看这?别说脏了眼,光听那叫声,我都想过去把他们剁成泥。”

    “……”姜云澈总不能说他们完事儿后,会把昏迷的邬归远搬在那儿,栽赃他吧。那宋韧定会问你怎么知道,宋韧是很讲逻辑的人,圆不上他的逻辑,她干脆闭嘴吧。

    微风不断,耳边尽是沙沙沙的树叶响声,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