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鞑子也玩战船?”

    威远号甲板上,炮手何光啐了口唾沫说道。

    说完他猛得一拉炮绳。

    他右前方的七斤半线膛炮骤然喷出烈焰,整个炮身在后坐力推动下沿着向上倾斜的坡道急速向后退,但紧接着就被粗大的弹簧硬生生拉住,然后迅速回到原位。旁边士兵以最快速度拧开炮尾,另一名士兵抽出炮闸,清理手匆忙清理一下炮膛,装填手迅速塞入一颗装好引信的炮弹,接着装入发射药包,炮闸放下,后面士兵以最快速度拧进炮尾最后用大锤砸紧。而就在同时,何光从点火孔刺破药包顺手装上一个新的发火管拉着炮绳后退,炮长趴在炮尾最后完成瞄准后退,他猛得一拉炮绳完成二次开火。

    而就在此时百余丈外一艘福州驻防八旗洋屿水师营的战船,已经在开花弹的爆炸中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炬。

    紧接着另一艘战船上碎木迸射。

    “这就是罗星塔?”

    在这门大炮不远处,神皇陛下负手而立,看着右前方的高塔,在四周一艘艘八旗战船上爆炸的火光中,那高塔默默矗立岸边,而更远处一片黑沉沉中,福州城头的灯光已经隐约可见。

    “这鞑虏真得已经烂无可烂了!”

    曾韬则看着江面上哭喊着跳江逃跑的八旗健儿感慨道。

    那些随舰的陆战队员,已经拎着线膛枪跑到甲板上,在那里不断冲着水面射击,就像打野鸭子般一枪枪给逃跑的八旗健儿点名,一个个说笑着看上去都欢乐得很,话说这一年的战斗中,明军士兵基本都是很欢乐的。当初跟着杨丰北上的那些到现在伤亡还没突破两位数,因为杨丰的各种药品齐全,也没像英军攻下定海一样光得病就死好几百,在他们看来这场战争真得就像一场旅行一样,优越的生活,四周尊敬的目光,还有不时娱乐他们一下的敌人,这日子真得想不欢乐都不行啊,话说他们离开安不纳岛时候,可都是一个个壮怀激烈准备誓死为神皇血战,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们沉重打击……

    血战?

    那真得没有。

    这不是史诗片,这他玛纯粹是搞笑片。

    “鞑虏虽烂,但我们的敌人可不光是鞑虏,驱逐鞑虏不难,均这天下贫富才是最难的,这才仅仅是开始,真正的血战还在后面呢!”

    杨丰说道。

    “臣受教了!”

    曾韬赶紧说道。

    “准备登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