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青静静地听完,道:“杨建仁这是伪造证据,是违法行为。”

    张华琼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但谁看到他伪造证据了?那花名册本来就是几张纸钉在一起,多加一页纸上去根本看不出来。而且,小鹏也是在接受沙平社的实验,谁也不能证明他是实验小白鼠,是受害者。能证明的人,就是沙平社的那些成员,可那些成员已经逃了,就算不逃,也不会傻到出来证明。”

    “就算我们能证明杨建仁伪造花名册,沙平社的成员能证明小鹏是实验小白鼠,他也有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陆长青想了一阵,道:“我觉得这官司我们有得打,不见得就一定输。”

    张华琼的眼睛红红的,几乎要哭出来。“我也知道有得打,但是我们拿什么去打?就算请一个没有经验的律师,一场官司打下来也要好几万。现在,我们的存款加起来还不到一万。亲戚朋友现在没有一个敢接我电话,就怕我们向他们借钱。”

    他们每人每个月的工资也就六七千,大头给陆鹏买药吃,一部分用于家庭开支,每个月能存两三千就不错了。这样的经济条件,根本打不起官司。

    张华琼突然扑到在陆长青地怀里呜呜呜地哭出来,“长青,刚才从神剑局出来的时候,我真想一头装死算了,我们什么也不能为两个儿子做。尤其是现在,小鸿即将高考,需要修炼资源,我们给不了他。小鹏被人冤枉,我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蹲大狱。”

    “如果我们有钱,两个儿子都会有光明的前途,你快五十的人了,也不会被人扔出来。这些屈辱,我想起来就难受。”

    陆长青更想哭,但他不能哭出来。他是家里的精神支柱,就算万箭穿心也得咬牙忍住。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赚不了钱。此时此刻,他是前所未有的恨钱。“钱啊……”

    这时,陆鸿已经来到温海集团旗下的律师事务所。

    这家事务所在雍熙县非常有名,有很多律师从没有败过,是公认的雍熙县金牌律师。因此,很多新人也在这里做事,希望能学到更多的经验。

    陆鸿刚进来,前台旁边一个正在打扫卫生的新人立刻笑着走过来。“小伙子,我叫刘松,是这里的实习律师,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

    陆鸿点了点头,回礼一笑,取出自己的会员证,道:“你认识这个吗?”

    刘松看着会员证,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前台的那个美女却大吃一惊,脱口道:“会员证!想不到在雍熙分所也能见到会员证。”

    要获得温海集团的会员证非常困难,只有在黑市海岛才能获得,而且条件非常苛刻,能拿到会员证的人少之又少。

    温海集团的产业遍布全国,甚至连许多国家也有分布。只要有会员证,就是温海集团任何一个产业的贵宾。

    对于贵宾,温海集团自然不会怠慢。这一点,前台美女正式入职的时候,领导就告诉过她。至于刘松这样的实习生,还没有资格知道这个。

    前台美女急忙走过来,对陆鸿道:“小伙子,不,尊敬的客人,我们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陆鸿看前台美女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