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氨基酸见了底。

    主治医生起身准备给陆景琛拔针。

    陆景琛眉头一紧,抬手拦住:“再吊一瓶。”

    主治医生僵住:“陆总……其实,您的身体状况,没这个必要的。”

    陆景琛脸色一沉:“我的身体状况,我清楚,我说有必要就有必要。”

    “好。”主治医生无奈应承下来。

    换了新的吊瓶之后,陆景琛觉得这个刘医生在他面前晃得他头晕,三两句打发他回去了。

    打电话给谢回,让他挑餐厅,准备定外卖,又发了短信给蓝可可,让她晚上不必过来。

    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陆景琛才放下心来。

    这一等又是四十多分钟,躺在大床上,差点儿没睡过去,要不是针管回血,陆景琛大概已经忘了自己在打吊瓶了。

    随手拔了针管,他摸出手机来。

    屏幕上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未接来电。

    又过了五分钟,他焦虑得很,干脆拨了顾南舒的手机。

    可是手机那端传来的是冷冰冰的女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关机……

    持续了许久的期待,在某一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阿舒,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真的很希望我死?”

    ——“你猜得没错!我就是很希望你死!希望你这种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绝种!”

    陆景琛回忆起两个小时之前的通话,目光一点点放空,眉头拧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