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柳绿珠这样气宇铿锵的一顿抢白,小白子荷顿时觉得莫名的感动。

    令白子荷一时真没有想到是:柳绿珠在她们母女二人惋言相拒的过程中,还没等她的娘亲柳仙儿直接表露出她的观点和看法来,这柳绿珠就抢先把一腔诀绝的话语说将出来了。等她白子荷再想竭力推辞开来之时,又猛然听得那柳仙儿冷言冷语的说开了。

    “妹妹,子荷侄儿,你们也别多想了。姐姐眼下所有的一切就按绿珠那小丫头说的办了,做姐姐的在危难面前总不能落后于一个小娃子吧!否则,他日之后若是传扬出去。我柳仙儿那还有面子在这尘世上混下去啊!”

    那狐氏之女听得又是浑谓然一叹,马上瞪眼望着那形情萎薇的柳仙儿附和道。“姐姐,莫急!此事还须得等些时日方知真假。若是姐姐听了那个黑衣人之言就情形情大变的话,那岂不是正中了别人的下怀。况且妹妹听说过,这世间有一部什么兵法好像这么说过: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最善啊!妹妹想那黑衣人之言若是猜得不错的话,必将是那些躲藏在暗处之人想的先乱咱们阵脚的法子吧!”

    “如果咱们姐妹果不辩真假,果真上了那黑衣人的当,那岂不是正应了那世人之道了。所经妹妹以为,咱们眼下不妨先冷眼旁观一翻,相机而动才是最好的防御之策。”

    此时,只见那柳仙儿眉头一皱,好像略微思索了一下,从又抬头观望了外面的天色一遍,才落落迟缓地应声开来。“妹妹说的虽然在理,但是咱们也不能保证那黑衣人说的就是谎言啊?若是那黑衣人之言果真是对咱们的劝导之言呢?那岂不是咱们又多心误会人家了。”

    “唉,这事儿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姐姐以为咱们还是得做两手准备的好。否则,事急临迟就不好办了。”

    看着自己之言又被柳仙儿急迫成这样情不自堪的样子,狐氏之女马上又摊手说道。“姐姐说的是,但妹妹以为这事儿咱们不须大过挂心。前日那多么多黄家之人都上门寻仇了,难道后日咱们还怕他们不成吗?他们不让咱们好过,那咱们也不让他们独活,大不了是和他们拼个渔死网破罢了。”

    “不过这事儿让妹妹顿觉惭愧的是,原来我狐家之事是与姐姐毫不相干的,可现在就偏偏把姐姐一家也拉扯进来了,实是出乎我的意料。”

    “唉,这世上的事儿啊说变就变,说翻脸就翻脸了,妹妹也是毫无办法的。”

    “唉……”

    不等狐氏之女的话语着落下来,柳仙儿也跟着莫名的唉声叹气起来了。同时也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干脆就手托腮儿半倚在那石桌

    上作罢算了。

    可是,令狐柳姐妹二人实在没有想到的是,这时座落在旁边的白子荷已经快速搭上言了。但听得她在二人这一般唉声叹气之后,突然顶起她那一颗小脑袋,精灵古怪地看着眼前这颓废之景说道。“唉,娘亲,柳姨,你们也别大烦恼了。不就是两个黑衣蒙脸人的说话而已吗?为什么咱们偏偏要被他们那不着边际的言语吓悚了呢?”

    “既然眼下狐黄两家的事情完全因为我而起,那你们就别插手管了,让我小白子荷一人去面对吧!反正人活在这混顿的世上,总是要经历一些风雨才能长大成人的。正好我就陷入在这个成长的年龄之中,与其要你们强强联手保护我,还不如让我自己去亲自经历一翻罢了。”

    “我相信就算黄家之人把我捉了,也不可能把我一个小孩儿怎么样?顶多是想折磨和欺凌一通我罢了。再说了,我一个人出事,总好过把你们这么多人也一起拉扯进来搅和的好。”

    但是,就在眼下的狐家大院中,本以为自己的一通说词可以解去另外三人不必要的忧心的。可是出乎白子荷意料的是还没等她的话语声落话止,就已经听得狐氏之女顺声苛责起来了。“小丫头,你以为你这样的说词很好吗?很能打动咱们三人的人心吗?你要知道事情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否则的话黄家之人也不会把这事拖得那么长了,这狐黄两家自然也结不上什么恩怨梁子了。”说着,狐氏之女又白了小白子荷一眼,似乎又带着满眼的忧怨说道。“你啊,别再耍你那一套小聪明了,眼下之事不是你们小孩子玩家家就可以解决的。须知那黄家之人可是咱们五仙之中最容易记仇招恨的人家,既然他们无端招惹上了咱们,自然就不会那么轻意的放手了。”

    “哪,狐姨,咱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子荷妹妹被他们欺负而无动于衷吧?”

    听得狐氏之女一通好似责怪的话语,那倚在小白子荷身边的柳绿珠即时不服气地说道。那刚烈的表情就像很不满于眼前的情形之说一样,总想着独立地表现出自己二人那一套见解来,以致于在她刚说了那一句嗔怪之话之后,接着又狂甩一肚子压抑的委屈和不满来。“现在被你们狐柳姐妹二人这样一说起来,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就不明白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