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闻言,狐柳母女四人猛然大惊,一脸欢娱愉悦之情霎时嘎然而止,阴沉和冷凉之色伴着惊悚之情飞速漫延开来。一时在这狭窄的厅落里弥漫,让人堪觉惊骇。

    但是,就在这厅中这四人深感茫然惊骇之际,只见得那美艳的柳仙儿一时怦然站将起来,对着厅外的空旷之处冷冷地大声怒斥道。“哼,你,你是谁?为什么不敢与咱们坦然见面,偏偏要这样装神弄鬼来捉弄咱们几人。”

    “有种的,是爷儿们的,你就站将出来,与咱们面对面的说,何必把自己弄得一副高深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样子呢?你这不是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自欺欺人的丑恶行径吗?”

    “再说了,咱们狐柳姐妹二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算是见过万千变化的世面的。你可别低估了咱们姐妹二人的耐性,会一直这样听从你的唆使和摆布!”

    “若是逼急了,相信你也听说过那样的一句话。狗急也会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咱们就不信了,还怕你这个见不得阳光专事使诈的讨厌鬼!”

    可是,就在这草屋的厅落中,不等柳仙儿这一边的气激之言,让那个藏匿厅外隐匿之人回凛开来,对面而坐的狐氏之女就已然接口说开了,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直言对着外面的隐匿之人说道。“对,柳姐姐说得对!我做妹妹的一万个赞同。”

    “哼,哼,兔子急了还咬人,狗急了还会跳墙呢!我就不信了,我狐氏之女眼下正处在这种情况还怕你这种暗中使坏的恶鬼不成?就算是退一步来说,就算你是黄家花重金特意雇来吓唬咱们的恶鬼,猥锁男,咱们也不怕你这个歹毒阴狠的家伙。”

    “我劝你还是趁早现身了吧?这样咱们还能有回施的余地!别等咱们姐妹二人发飙了,你才走出来认怂。到那时,咱们姐妹二人可是翻脸不认人的了,干脆手起刀落毫无顾忌,遇鬼杀鬼,遇神杀神。”

    如此一来,尽管狐柳二人眼下说得潇煞肃然,大有一翻不见对手就誓不罢休的架势。但是,外头那个隐匿之人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样,任凭狐柳二人如何恶言辱骂,人家就是凯然不动,根本就不鸟你了。这种沉默的恶劣情形,简直就气得二人怒火丛生,窝囊着一股煎熬之气却无处可泄。只得恨恨地盯着外边,兀自发着一股找不着对像的怨重之气。

    而此时,外头那个拎着一股阴阳怪气的隐匿之人,似乎就像平空消失了一样,一点儿声息也没有再吭过。可是,面对这样突然显得荒唐而又尴尬的局面,狐柳二人亦是无可奈何?一时找不到那暗中隐匿的对象,就算二人的心里埋藏着一腔

    压抑欲喷的怒火,在这个无力发泄的对象也只是一场枉然与徒劳。

    哎,既然没有办法破解眼前这样的困局,又被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藏身暗处的歹毒之人搅得心神不宁,处处显得忧忧戚戚,焖焖不乐。可是转眼一瞧,这眼前之势偏偏又是表现得出奇的平静,就宛如没有风浪的平面湖水,波澜不兴。狐柳二人只得苦逼一笑,又相对着坐回了厅中的八仙桌中,默默无闻地吃起了早点。

    诚然,厅中除了狐柳二人深觉不安之外,那正吃得忘乎所以的小白子荷亦是顿觉惊然,心中深深觉得那厅外传来的歹毒之声就是专门来针对自己一人的一样,没有半分让她宽松和可以逃避的余地。而这一通顿然惊觉,又让小白子荷的内心万分憔虑起来。毕竟,她幼小的心灵实在是想得不明不白,在她初来这个人间尘世的时候,为什么偏偏会招惹上这么一个五仙之中最难缠的恶魔----黄家之众。然而这黄家之众又是尘世之人最不愿意去招惹的恶人。

    现在狐黄两家已经到了这种骑虎难下的尴尬境地,就是她白子荷不再去招惹和碰接黄家之人,这个时候想撤身回来已是不大现实。就算她白子荷现在可以退一步来说话,主动化干戈为玉锦。但是没能惩得人家黄家之人的同意,那也是不可能再与他们黄家之人和平共处下来。狐黄两家相结的这一个结,只怕此生此世再也没有握手言和的时刻。那这仇恨之事就会一直跟随着她此生延续下去了,谁也无法再去改变这个不争的事实。

    想到此,小白子荷无助地扭头看了狐氏之女一眼,正要柔声说道却抢先被旁边的柳绿珠说开了。“子荷妹妹,你别惊!不管外头那个东躲西藏的可恶家伙说什么糊涂之话,你千万不可相信于他。有绿珠姐姐相陪在你的身边,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嗯,但愿姐姐说的是,咱们这里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发生。若要真有,我也只希望能以我一个人之力解诀得了,千万不要再牵涉到娘亲和柳姨你们了,因为我不希望她们再为我的事大辛苦了。”

    小白子荷一时应声而答,那声音就仿佛如同她的心愿一样,不希望狐黄两家之事再惊动任何人了,能凭她的一已之力了结了此事就好。可是,眼前之势连她的话语都还没有着落下来,耳边又响起了柳绿珠那高旷的声音。“子荷妹妹,你别大天真了。若是这事儿果真能如你所愿,那黄家之人昨日就不会如此气势汹汹的打上门来了。”

    “你啊,有时候就是心大善良了,总以为这世上一片美好,人人相敬,处处有情。其实是不然的,这个红尘滚滚的尘世,处处充满艰险

    ,步步高低不平,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覆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