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家都这样囔囔吵吵的,无休无止,只怕这位老哥到底要和咱们说些什么奇闻怪事就不得而知了。”

    众宾客听得那长髯老者这样一说,霎时就慢慢安静了下来,都疑神平息望上了当中的那一位老头儿,静静的等着他把后面的话儿说将出来。

    而那个老头儿好像也明白众人所想的事儿一样,等那长髯老者平息了众人的喧闹之后,他先是横眼扫视了众人一遍,才清清自己的喉咙说道。“各位老哥老姐,其实这事儿也是挻率乎的。现在我就跟各位大概说一说罢,具体的事情到现在为止我也是困在其中了。”

    听得那老头儿如此一说,众宾客亦是讶然一惊,当中又有人催促道,“这老头,你休得胡闹。只拣紧要的说就好,咱们可没空在这里听你胡扯瞎编。若是又是闹妖闹鬼的事儿,咱们还得早点归去提防一点儿。”

    被人这样一催,那老头儿当即又摆摆手,示意道。“哎,这事儿那能只拣重点的说呢?若是没头没尾的我就是说出来,只怕低估们也不信吧。”说着,略微停了一下,见众人并不顺从自己的意见,只得摇头叹气道。“罢了,我只拣重点的说就好。”

    “哎,就是嘛!说事那能说得长篇累赘呢,当然是越简单越好了。”

    “长了,咱们谁还有性子听下去。”

    众人一时又起哄着说,好像是约好的一般。

    那老头儿一时拗执不过众人,只得同声应道。“嘚,我这就说事去。”

    王夫人心中一紧,竖耳一听,就听得那老头儿一时说开了。

    哎,这事儿还得从我村子里大户刘保家的家事说起……

    三天前,我村子刘保家的长妞儿刘雨儿,还是一个活跋玲珑透剔的大闺女。

    那日中午,阳光明睸,云儿淡淡,好一个秋日时分,那刘雨儿正陪着自己的几个兄弟姐妹在院子里起戏玩耍。一开始大家玩得倒也自在无虞,欢声笑语倒也充斥一堂,明睸快乐一样不少。可谁知到了正午之时,兄弟姐妹几人玩得累了,正想散了去好好休息一场。

    这时,只听得院门外一声铃当之响,就听得有人在敲打着院门说开了。

    “哎,这户大户人家,可有人在吗?我是过路的外乡人,可否入去借杯茶水解解焦渴?”

    一听院外有人借道讨水解渴,赶巧又是在正午之后,刘雨儿兄弟姐妹几人瞪时来了精神,心里正值焖得慌落之际来了这好事儿,自然都准备一齐涌上院外,偷眼瞧瞧这个外乡人到底是怎样敲门进来讨水解渴的。

    谁知好事都坏在了那个守门的老儒身上,兄弟姐妹几人正准备一涌而上看个究竟之际,就呼得那个看守大门的老儒从旁大声斥责道。“唉,过路人进门入户讨水解渴,小孩儿家有什么好看的。去,快散去了,别在这里指指戳戳坏了规矩。”

    刘雨儿兄弟姐妹几个此时兴趣正浓,一时阻止不及,那里还听得那守门老儒的一声斥责招呼,终究是一个个扑在院门的门缝里探眼往外看。这一看可就不得了,事情终于在这一看之间闹了起来。

    院外,只见一个身着鹤蹩青色长衫、头戴丹青色方外术士巾帽、肩背一只青色小包裹、脚穿一双丹青色大极鞋的俊年男子,正在低头喝着守门老儒递过去的一碗凉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