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见胡懒子渐渐陷入了自己设下的局,白家三小姐此时的心境也不免傍徨惊愕起。

    这一说曹操曹操马上就到的事情,她还是头一遭遇上了。何况现在呈现在白家三小姐眼前的竟是一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地痞懒子,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若火上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到得那时,只怕自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不过白家三小姐毕竟是大家闺秀,跟随着白老出街入市也算是见过世道的人了。

    可是,初次面对像胡懒子这样的地痞恶霸,虽然白家三小姐现在的心里也是禁不住七上八落的跳动和微微害怕,甚至连手心也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但是她仍然装着若无其事一样,摆出女子应有的娇媚之情,笑嘻嘻地戏谑着。“大哥,你说小女子说的话对不对吗?你总得应个声吧,这样傻呆着看人家也是无趣的事啊!”

    再次听得入耳的剔骨温柔,胡懒子好像还浸寐在一场最美丽的憧憬之中,脑子仍然是来回萦绕着他想像中的画面。咋然听得眼前的美人儿又说了这一句,懵懂的情神马上变得恍惚和飘渺起来,对于先前的追赶的李氏女子,似乎是视而不见一样,一时嗯嗯地躬身应声道。“嗯,嗯,大小姐说的当然是对的,谁要是不服,现在就是跟我胡懒子过不去了。”

    确认眼前的大渔已经切底上钩,正不知不觉地往自己的圈套里面钻,白家三小姐一时抑制不住心中的冲动和愤瞒,当即指着眼前的李氏女子顿时变得婀姨奉迎道。“哪,按胡大哥所说这个若怒你的李氏女子该怎么处理呢?你不会也像对待那些不听话的奴仆和牲畜一样加以鞭刑和惩罚吧?”

    说着,似是有意轻咳了一下,又抬眼悄悄地偷瞄了那个怕得浑身颤抖如筛的李氏女子一眼,故作娇媚道。“胡大哥,你看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就摆在同前,你怎么就舍得让她遭受如此鞭笞和逼倒赔的苦难呢?”

    “若是你一时下手重了,活生生地打坏了这么一个标致的美人儿,岂不是你胡大哥不懂怜香惜玉的不是了?若是再把此事传扬出去,只怕你胡大哥的威名就白白被损了。”

    莫名的听得白家三小姐这么一说,胡懒子已是半信半疑地点头道。“哪,哪,依大小姐所说呢?我该怎么处理这个犯溅的小伢们啊?该不会是你叫我现在就放了她吧。”

    “再说了,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我胡懒子又没有逼良为娼,如何就能损了我的威名啊?”

    见时机已到,白家三小姐立即笑咪咪地辩解道。“胡大哥,话是这么说,但是事理上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你想呀,知道胡大哥的为人的人自然不会说什么。可是不知道和了解胡大哥的人呢?那就难说了。就像汹涌而来的水,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洪水滔天,什么时候波澜不惊。”

    咱然一惊,胡懒子顿时支支唔唔地说。“哪,按大小姐说来,我胡懒子就任由得这个李氏女子欠人钱财而逍遥法外了。我呢就该落得个人财两空的悲惨下场?这,这也大没天理了吧。”

    说着,那胡懒子匆匆回头盯了一眼隔在远处的李氏女子,继而恨恨地朝那个李氏女子所在的方位走去,嘴中还不忘大声囔道。“大小姐,我不信,我偏偏不信这个邪!”

    “我这就去拽回那个李氏女子,看谁能阻止得了我胡懒子的好事。”

    那李氏女子听得胡懒子这么一说,心中刚刚升起的一点求生愿望,瞬间又觉得被别人恶狠狠地踏灭了。顿时瀑发出她心底最凄厉的愤怒之声,扬起她已经被压抑了很久的头颅,怒目圆睁地向胡懒子那厮的身上撞去。

    胡懒子倒也眼明手快,见得李氏女子来势凶猛,急忙转身轻巧一躲,就避了开去。立时站在那里怒目圆睁,一时轻蔑地冷笑道。“溅人,你要找死吗?敢在我胡懒子的面前如此放肆,我还是第一次见呐。”

    “实话告诉你,今日之事你得顺从就顺从,你不顺从也得顺从,眼下这里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仇恨的心再次被人无情的嘲弄,自己的自由再次受到无端的打压,满腹无处可泄的怒火,痛得那李氏女子的心就像一头失去了孩子而又悲愤之极的母狮,瀑露出最原始最野蛮的凶恶本性,张牙舞爪地奔袭上触犯她的人和物,切底将对方支解得一点渣儿也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