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风道仙这样一说,白老爷顿时一愣,片刻之后又陪着笑脸说。“今日之事,不管是与否,白某都得感激二位仙长亲身光临寒舍,酬谢之礼必是少不得与二位仙长的。”说着,停顿片刻,又回头望着绣床上的白子荷道。“老夫在想,我家三囡儿能够起死回生,与二位仙长光临寒舍不无关系,必定是这些招人恨的妖魔鬼恨惧怕二位仙长的法力,早早逃遁而去了。”

    接连被白老爷称赞了二次,清风道仙的脸不由得轻微一红,摆摆手,连忙自嘲道。“白老爷,你过奖了。小仙那有那么大有威力啊,未施法就先把鬼神妖魔吓跑了。小仙实是惭愧,惭愧。。。”

    跟在后头的左白枫听得清风小师叔如此一说,也故意帮腔道:“白老爷,我的小师叔说得对。我的小师叔那有这个本事呢,依我看其中也必定另有缘由。白老爷,你得小心应付才好呐。”

    “嗯,多谢二位仙长的关心,我白富贵先行谢过了。说到底就算是另有隐情,她绐终也是我的三囡儿呀,总不致于要谋害自己的亲爹吧。”

    白老爷一时固执地说道,好像整个心思被这个起死回生的三女儿之事掩盖住了。这心里面,那里还顾得上别人的这些善意良言呢?更何况是两个自己请来帮忙而远离尘世修道之人来谈儿女情长呢!

    眼见白老爷一时高兴得如此致极,似乎已忘记了请二人来此的目的一样,清风道仙亦不好大过强谏于人,只得向左白枫努了努眼色,示意他乘机而进,顺手从兜里抽出几张画了符咒的黄纸递与他。

    左白枫会意,趁着清风道仙叔与白老爷相继退回前堂迎客大厅的瞬间,一溜烟就摄手摄脚混入了白家三小姐的闺房。

    闺房内,四个丫环分左右两边守在白家三小姐的秀床前,那情形,仿佛就是不管房内再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举止和异响,那几个丫环们就可以随时作出应有的止动和反应。

    左白枫进得闺房,先是左右瞧了一瞧,上下看了一会,见是没有什么异样,才把一颗绷紧的心放了下来。然后才慢慢挪到三小姐躺着的床前,口中念念有词,张模作样挥动手中佛尘,胡弄了一翻之后,悄悄地把衣兜里的小黄纸一甩而出,一把火就化没了,没入了桌上摆着的一杯茶水之中。

    然后,再回头来对着其中的一个丫环说道:“麻烦你把这仙家的清净之水,让你们的三小姐服了下去,保管你们的三小姐立马就好,再无异样。”

    那四个服伺的丫环似是不知所以,一时愣愣地横眼瞅了左白风一眼,见是一个长得英俊的少年小术士,又没有什么可恶的敌意。院,那里还敢多加阻拦,更不敢多想,就如法炮制按左白枫的吩咐做实了下去。

    毕竟大家心知肚明,近日白老爷已从雪松山上请来得道高人下山帮忙,驱邪斩妖,看家护院。至于一个小术士突然出入白家三小姐的闺房之中,虽说是男女绣绣不亲,世上的框框条条也不少,但那也是人家因为施法所到,尽在一些世事的法理之中。哪里由得别人多嘴多舌,市井流传。

    至于那几个丫环对左白枫的说话和懿指气使,显得言听计从也是不足为奇的了。再说了,谁还有心去仔细辩别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和猜忌。

    左白枫看着那杯化了符纸的茶水,顺利地被那几个丫环灌入了白家三小姐的口中,又连翻一阵舞弄和拾掇之后,就见白家三小姐忽然在床上痛苦地挣扎了起来,一边苦得满床打滚,痛声大喊,一边还不忘喃喃口中有词地恨恨道。

    “左,左白枫,我恨你!我那么爱你,如同当初在你面前立下的誓言一样,为你在轮回的渡口苦苦守候了百世,千世。不想你今日竟然拿了这个施了法宝的符纸来封印我,来谋害我,让我不得自由,此生只能龟宿依附在别人的身体里了。”

    “左白枫,你说啊?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一时之间,房中连同四个丫环在内,咋见白家三小姐在服了那纸化的符水之后,突然就变得如此疯巅大作,乱语云云。霎时然大惊,乱作了一团,怯怯的呆在一边,惘然不知所措。

    左白枫更是被眼前的白家三小姐的言语吓得魂飞魄散,一时也呆立在了当中,恐惊万仗,不知所以。

    凭谁也想不到,白家三小姐服了左折枫黄纸烧化的茶水之后,会突然发生这种让人手足无措的变化,简直就是左白枫修仙学道以来这么多年的真实绝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