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左白枫深知陷入这种两难之境的厉害和绝望,只要你一时逃脱不了他的一心控制,那么这种无形的疼痛和切肤之苦就会一直根生在你心中的最深处,让你动扎不得,解脱不得。而那变了凶形恶状的鬼魅山魈,就像一头被切底激怒而怒火中烧了的狮子一样,必定会在它所有的愤怒之下变得威猛和凶残起来。然后再让所有让他愤怒而痴恨的东西切底消失和稀碎,继而再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是,眼前之势并不允许左白枫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了,那个与他对仗开来并且变了形状的‘五煞山魈’,此时又向他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只见他扭动一个庞大的躯体,两手如同旋风轮转一般,突然又卷起一阵猛烈的狂风,如同飞沙走石一般直接向左白枫当胸击去。然后再听得他一时又怒不可遏的自言自语怒喝道,“左白枫,你小子还真他娘的够狠啊。老子在此镇守了一千几百年了,也从没碰上像你这样顽固而又痴志不悔的异族之人。想来今天我‘五煞山魈’真是碰上较劲的对手了,退一万步来说就是我现在输与了你,那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

    等‘五煞山魈’这样自我解嘲说着的时候,猛然又见得他好像突然停顿了一下,即时抬起头来又四下里扫视了一遍,继而接着他刚才的话题又说道。“哎,这也难怪了,都说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是铁定的律,那我‘五煞山魈’现在偶尔输他一两场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这世上人情薄如纸,铁打的流水不可期,咱真的没必要再与谁计较这一场得失了。’”

    可是,这个‘五煞山魈’如此的说法还没让它停顿下来,就听得左白枫立即打着阻挡的话儿直接着说道。“哎哟,五煞山魈,如此说你也有洗心革面的时候了?那你不觉得你刚才与我对仗的场面可没有你说的那么柔和可爱吗?刀枪无眼,手脚相叠的时候,可不是你嘴中说的这一副柔软模哟!”

    “哎,小子,你管我刚才是什么模样呢?反正我没有伤着你就是了,你总不能不让我说话吧?”

    听着左白枫嘴中说出这样的抗议,那‘五煞山魈’又急忙解说开来。看他这一副漫不经心的情势,就好像是真的想与左白枫这小子平定下来一样,还管那些什么你死我活的争斗问题呢?反正彼此也只是各负各的责任而已,并没有真正伤害到对方的切身利益。如果双方能坐谈下来的话,那也不失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但是,就目前的这种情况来说,不简是那一方的人似乎对这种想法深感不大切实。双方真正要做到这的话,看来最终还是得靠自己的拳头来解决。

    因此,‘五煞山魈’在自己的脑中这样一闪而过的想法之际,马上又禁止了自己再想法想下去的思想。毕竟,眼前与左白枫已经形成的骑虎难下之势,若是不能在这种对峙之中分出个高低和胜负的结果出来,只怕双方都不会轻意放弃这种令人神往而又不知所终的结局吧。

    所以,当‘五煞山魈’突然停下这种奇思异想时,他又在暗地里撇足了两掌铆力,趁着左白枫正在迟疑他刚才所说的这一翻话期间,从而又快速地

    向左白枫这小子打出了狠命的两掌,同时嘴中好像也紧念了一段什么咪嘛啦嘛的咒语,然后就见得从他那一张张得庞大而又丑恶的嘴巴,突然喷涌出一条看似青丝淡烟的幽蓝之光来,直接就飞速向左白枫的整个身心缠绕而去。就仿佛要趁着左白枫努力抵挡自己两掌无暇他顾的时候,突然让那一缕宛如青烟丝绦的幽蓝之光死死的缠绕住左白枫这小子,好让他从此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但是,与之对仗在此时此刻的左白枫又怎么可能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任由他‘五煞山魈’的想法和做作来钳制和牵强自己呢?诚然在‘五煞山魈’刻意从暗地里偷袭出那两掌的同时,好像左白枫就早已提防到了他狗急跳墙之下做出的这一着。

    刚好在等‘五煞山魈’打出这两掌的时候,左白枫好像心有灵犀一样,立即就做出了相同的选择,他也快速地抢起两掌直接就硬碰上了‘五煞山魈’打出的那两掌。同时也眼观四方而耳听八路一样,心灵手巧地翻转着自己的身体,在游刃有余地极力巧妙的躲避着‘五煞山魈’嘴中吐出的那一缕缠绕之幽蓝丝光。美妙

    放眼望去,但见得此时的左白枫就像一只飞越在晨风朝露之中偏若惊鸿的飞鸥晨鹜,轻快而灵巧地穿梭在与之搏斗的‘五煞山魈’身边,左右躲闪着‘五煞山魈’此时像是发了疯巅一样的狂追猛打之中。可是眼下无论那‘五煞山魈’如何灵巧地挥掌打向左白枫的要紧门户,左白枫这小子就是风缝插针地与之巧妙的周旋起来。此时此刻,场上两个拼死相斗的对手,就像是喝上了酒隐而昏昏欲醉的赌徒一样,你打一拳,我挡一掌,非常猛烈的对仗起来。虽然危机处处,生死难料,但是在他们二人的巧妙周旋之下,这一切的惊险似乎又自动煙灭开来。场面上就只剩下两个仿如闹了脾气而又还在努力闹着玩家家的孩子,那里还存在有左白枫与‘五煞山魈’二人拼死相斗的凶神恶煞的样子呢!

    然而,但等你一不小心着了对方之道之后,那种生死立见分晓的快速变脸之事,好像马上就会在二人的面前努力展现,从而让你的思维和承受能力,都会受到在这一瞬之间另一种生死时速的考验。到得那时即使你有十足的能力控制得住整个场面,到头来可能也只是得出一种截然不同的结果。要么输,要么赢,绝不会有彼此和平的结局中。

    果然,就在双方都不以为然攻上对方的时候,只见得场面之势突然聚变,那‘五煞山魈’再次摇动整个躯体摇身一变,立时就见得他眼凸脸凹的摆出一副人鬼不分妖魔不似的样子,狠力拼出一拳砸落在左白枫的背心之上。

    可能是因为刚才彼此有惺惺相惜之意吧,更或者在来不下死手和拼力放弃对方之前,‘五煞山魈’终于单方面做出了极阴德的偷袭之道。但见得他一招得手,猛力打向左白枫背心之处之时,同时又从他的两足之间突然繁生出一团恶臭的浓黑之气体来,直接就把左白枫包裹在了当中。再听得从他的嘴中瀑喝出一声轰天巨响,马上又见得一团猛烈的火焰直接从他的嘴中崩裂而出,狠狠的把左白枫整个躯体团团围绕了一圈。看他那

    可恶的那情形,就好像是‘五煞山魈’要把此时的左白枫,当成一只掉落在陷井之中的一头大肥猪,切底把他当成一块送到嘴边的肥肉一样拿来灸烤了。

    而外头那些站在一旁观看热闹的鬼魅山魈,见得自己的主子终于在一翻竭力搏斗之后,终于把左白枫整个人收入了他的行囊之中,而且还把他当成一只肥大而落入他们陷井之中的肥猪来烤,霎时就瀑发出了一阵高耸入云的排山倒海尖叫欢呼之声,仿佛那些正在赶着早市而来的人们,一时之间竟然聚凑起一道道水陆全场喧闹的早市街景。又如一阵阵涨潮汹涌的海浪之涛,早已淹没了所有的热闹的浪潮。“镇守使大人,快烧死他,快烧死这个龟儿孙子,咱们也好从中分得他的一块肉,过过咱们这久不吃肉的馋嘴口水呀!”

    “要不然的话,留着这个异族的祸害再来践踏咱们的家园的话,那可就是咱们又要倒霉的样子了。若是妇人之仁,必将令咱们这些鬼魅山魈的家园再次遭受异族之灵的残踏,咱们可不能再忍受得住这样让外族之人的践踏。”

    但是,外头这一些鬼魅山魈齐啸浪吼的声喉,就像是那轰然炸响的焖天大雷一样,直接声色凄厉地振耳发溃在左白枫被浓烟黑雾包裹,继而又沉寢在火烧烈焰的灸烤之中,就好像要经历过这一些形同十八层地狱之苦的磨难一样,才能在这些阵痛的打击和淹没之中得到永生,甚至还能够让这些苦难一样赞放出一片无尽的光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