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池之周送她回家不欢而散后,时央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生活,两点一线。

    今天方向航回国,林一亭攒了一个局在全市最大的一家酒吧“Beginning”。

    时央把文件的最后一个字校对完毕,按了保存,关掉电脑,下楼。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乌云背后传来低沉的一声闷雷,隐没在了华灯初上的城市喧嚣里。

    淅淅沥沥的小雨应声而落。

    路上的行人或慌忙地跑到檐下躲雨,或动作利索地从包里拿出伞撑上。

    时央手机的打车软件显示前面排队的还有三十人,她不紧不慢地退到一旁,站在屋檐下听雨声。

    写字楼的大门来往的白领络绎不绝,她看着穿着紫色雪纺连衣裙、腰身窈窕的秦悠,像一只招摇过市的花蝴蝶似的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很高,但是脊背不是很直,身材瘦削,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腕处的扣子没有扣,看起来十分随心所欲。

    他的脸隐没在黑伞下,看不清,只能看见握着木质雕花伞把的手修长劲瘦。

    时央对秦悠的私事不感兴趣,正准备收回视线。

    那人的伞却不经意抬了起来,漫不经心的目光与她撞了个正着。

    时央清晰地看见魏从柏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怔然,或者说震惊更恰当。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副表情,正想仔细看看时,他已经恢复如常,揽着秦悠的肩膀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惹得她捂嘴娇笑,然后上了车,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

    女朋友在侧,自然要避嫌,时央没多想。

    坐上网约车到达酒吧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九点。

    夜幕下的酒吧像头苏醒了的野兽,五光十色的氛围灯张扬闪烁,舞台上的鼓手淋漓尽致地挥洒着汗水,舞池里的年轻人肆意放纵地扭着曼妙的身姿。

    在美国留学时,留学圈的同学们周末的时候都喜欢去酒吧里面玩,美其名曰释放学业压力。

    时央因为酒量太差,不怎么喜欢去酒吧,唯一的一次还是高三暑假小姨带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