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违反常理。

    我有些迟疑“丧太平说,那是画皮术……”

    “你不会真以为,世间有画皮术吧?他说就好使啊?他那张嘴能有句实话么?假如这些村民都是鬼,咱俩早去阴间报道了,你觉得区区一个丧太平,能吓唬的住它们?”

    我寻思也对,丧太平虽然把自己描绘的挺正直,但他心里装了太多事,说话喜欢拐弯抹角,这是他给我留下的唯一印象。

    “走吧,去看看热闹。”朱飞越饿的走火入魔,非嚷嚷着要去。我眼睛看东西都发黑,心里拒绝,腿却不听使唤地跟了上去。

    关键是仔细想想,丧太平的那番说辞,的确漏洞百出,画皮这种邪术真的存在,那世界不就乱套了?

    我俩一惊一乍,像贼一样尾随着大姐,来到村西边,前面有个大户人家,院子里灯火通明,一副热闹的场景。

    阵阵饭菜香味传来,朱飞越眼睛都直了,要往里冲,我急忙拽住他,找了处偏僻的围墙边,向上指了指。

    爬上围墙后,我俩伸脖子往里瞅,这会雪已经停了,院子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空地上摆了十几张桌子,座无虚席。

    正屋门前,站了个老汉,冲台下喊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屋里地方不够,委屈大伙坐外面吹冷风,实在过意不去啊。”

    “菜够硬就行,吹点冷风算啥啊?”下方的座位上,有个混小伙起哄道。

    大伙都跟着笑,那老汉咳嗽一声“菜肯定硬,早上刚杀了两只大猪,我从县里请来的厨子,大家伙敞开了吃!”

    台下纷纷鼓掌,吹口哨,不一会开始上菜,每张桌先上八道凉菜,其中有酸甜鸭子,卤牛肉,凉拌大拉皮,拌肘子等等。

    我跟朱飞越那叫个馋啊,瞪了眼朱飞越,这小子眼睛直冒绿光,口水都在嘴角结冰了。

    男人们喝酒划拳,女人们交头接耳偷笑着,人们吵吵闹闹的开吃,这时我留意到,正屋地板上,跪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穿黑色大马褂,瘦几麻杆,头戴瓜皮帽,造型特像旧社会地主家儿子。

    女的则穿大红嫁衣,头上盖着红纱,看着应该挺年轻的。

    他俩应该就是新娘新郎了,我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他俩的背影,瞧不清正面。

    奇怪的是,小两口始终一动不动,跟假人似的跪在那,而且跪姿相当僵硬,瞧着非常渗人。

    正对小两口面前,摆放着一张太师椅,坐着个身穿白衬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