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员外的侄儿,名为陆文生,虽也是名教子弟,却只读经文,不修神通,手无弱鸡之力。

    他取来一叠公文,给钱员外和方斗看。

    “当时我看了公文,也有些吃惊,奈何太守大人并无异议!”

    县令出具的公文,只是一纸通知,意义更多在于,告知郡治这里,县内出了不法之徒,也没有请调人手捉拿。

    所以,公文收下了,压在无数纸堆当中。

    这种情况,陆文生见多了,若不是这次牵涉姑父,按照惯例,也不会多瞧半眼。

    “岂有此理,颠倒黑白!”

    钱员外握着公文,气的全身发抖,连连喝骂。

    他明明是受害者,清清白白做人、本本分分经商,却被诬陷为不法之徒!

    方斗就要冷静多了,见到公文的日期,竟是他们离开县城不久,县令便已开始起草了。

    “这县令下手很快呀!”

    算起来,一路上遇到杀机重重,都是祁连县令安排。

    由此可见,县令家中背景不小,换成另一名寒门县令,绝没有这么大能量。

    从陆文生口中,方斗也猜出大概意思。

    太守为一郡长官,是县令顶头上司,要扳倒县令,绝对少不了他的帮忙。

    但是,太守见到公文,一笑置之,态度很明显,他还是颇为忌惮县令背后的家族,不愿意掺和此事。

    钱员外脸色越发难看,显然他也琢磨透了

    陆文生叹了口气,“姑父,你暂且住我这里,没人敢来此打扰!”

    钱员外摇摇头,始终牵挂家中老妻,“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