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夫有点不敢认,当然更多的是不想认。

    “这个就是……就是你的手,”宝木指了指沈夫空荡荡的袖管,“你应该能认出来吧。”

    咋认?靠啥认?

    “不……不……”沈夫左右摇动起肩膀,“这怎么可能呢?”

    宝木用一个歪头的动作表示了遗憾,“但它们的确属于你。”

    “可是我的手怎么会来攻击我?它们怎么会……怎么会动呢?”

    “我觉得,它们有可能是被某种力量影响了,”傻子说道,“就像那个自杀的男人一样,被山里的东西附了身……你还记得那个男人自杀时候的样子吧?”

    最后一句话是冲着宝木说的。

    宝木缓缓点头,低头沉思着什么。

    “我怀疑他们是被同一种力量影响了,”傻子于是接着道,“这把刀就是关键,那男的就是用这把刀自杀的,你的手也害怕这把刀。”

    从两副骨骼上横贯而过的刀,正是男人自杀时使用的瑞士军刀。

    “你什么时候拿到的这把刀?”沈夫往后缩了缩,仍然有点忌讳。

    “啊,我趁你不注意拿的……不然你看到了会害怕。”

    沈夫一看心事被人戳穿,赶紧挺直了脖子故作无畏状。

    “不管怎么说,你的手都回来了,”傻子把骷髅手从军刀的刀刃上摘了下来,递向沈夫,“收好吧。”

    “我……这……”沈夫没有收下这堆骨头的意思。

    “怎么了?”

    “我想了想,还是感觉它们已经不属于我了,”沈夫叹了一口气,“我想找到的是我那双懂得钢琴的手,不是想要杀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