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没再给温景泽一个余光,留下目瞪口呆的他和他的女人。

    跟着裴司延往贵宾区走的时候,才发现他今天穿的西服居然和她的礼服颜色十分接近,乍一看就像情侣款。迎面和裴司延打招呼的那些人,目光也总在两人身上转悠,带着点不言而喻的八卦意味。

    走完这一段路,宁姝手心都沁了层薄汗。她攥着手指,不敢碰到他的天价西服,生怕在上面留下自己紧张的证据。

    两人刚落座,就有人嚷嚷着走过来:“哎哟我去,老远就看见你了,我都不敢认,我说我大哥怎么可能带女人来呢。”

    宁姝转头一看,是西装笔挺、容光焕发的新郎官,胸口别着一朵鲜花。

    “一个朋友,正好也赴宴,就结伴来了。”裴司延站起身,和新郎官握了握手,“恭喜。”

    “嘴上说没诚意,份子钱多给点儿啊。”新郎官笑呵呵举起一只手,“带这么漂亮的小姐姐,还穿情侣装,怎么着也得这个数。”

    宁姝听着这人的调侃,不禁脸颊发热。

    裴司延倒像是不以为意,只稍微眯了眯眸,抬手指向宴厅前门那几个婚宴工作人员:“叫你呢。”

    “那我过去了啊。”新郎官神色正经起来,拍拍他肩,“今儿没空专门招待了,你们自己吃好喝好。”

    裴司延应了声:“嗯。”

    新郎官走了。

    宁姝低头摆弄着面前的喜糖盒子,思绪却还停留在刚刚,裴司延介绍她的话。

    他说她是朋友。

    虽然她偶尔少女心爆棚,脑补得比这还要过分,可裴司延亲口说出这个词,就足够让人受宠若惊了。

    直到他主动搭腔,嗓音如空谷山泉,在喧闹的宴会厅里格外清晰悦耳:“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宁姝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袖子。

    裴司延从兜里拿出一个圆饼状小木盒,散发着幽幽的淡香。

    “这是我母亲调配的药膏。祛疤效果不错,你可以试试。”见她发愣,笑着补充道:“放心,我母亲是正经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