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吉见司徒蔷神情惊慌,身子轻颤,自然猜得到他在想什么,就起了促狭之心,故意低声笑道:“表弟还是不要声张的好,外头还有人,要是惊动了,对表弟的名声有碍。”

    烛光照亮了司徒蔷JiNg致清雅的眉眼,他本是侯府JiNg心教养出来的哥儿,不但美貌,气度也是端雅从容,第一次见面时就给了李凤吉很深的印象,但现在李凤吉却看见司徒蔷眼里已经含着泪,一张本该是光彩明丽的脸庞透着无助与绝望,李凤吉心里微微一愕,刚要说话,司徒蔷却缩起身子,颤声说道:“殿下虽然是天潢贵胄,也不能如此肆意妄为,任意轻薄侍子,司徒蔷宁可一Si,也绝不受人y辱!”

    他说完,挣扎着下了床,鞋也没穿,赤着一双雪白的脚踩在地上,毫不犹豫地就往最近的墙上一头撞去,李凤吉蓦然一惊,连忙去拦,一把拦腰抱住了他,一边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来,好在他们俩说话都是压低了声音,弄出来的动静不大,外间值夜的人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儿,倒是司徒蔷被李凤吉牢牢箍在怀里,顿时睁大了美眸,拼命挣扎,眼泪滚滚而下,奈何他那点力气对李凤吉而言,简直就是蚍蜉撼树,被李凤吉抱紧了,动弹不得。

    事到如今,李凤吉也有点后悔,没想到司徒蔷这样贞烈,宁可Si了也不肯受辱,连忙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别哭,我不会害你……唉,你误会了,我今夜过来并不是想对你怎样,只是因为听说你病了,就想来看你,并没有欺负你的意思,我是真心要纳你做庶君的。”

    说着,又嘱咐:“别出声,叫人发觉了,对你名声不好……你还病着,我抱你去床上歇着,你乖乖的,我不轻薄你,好不好?”

    怀里的人不挣扎了,似乎是无奈默认,李凤吉就放开了捂住司徒蔷嘴巴的手掌,将他抱起,司徒蔷身子轻盈,几乎没有多少分量,李凤吉只觉得怀里的人正在瑟瑟发抖,一GU淡淡幽香让李凤吉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李凤吉将司徒蔷抱到床前,轻轻放在床上,司徒蔷顿时一下子缩进床里面,一双美眸满是惊惧地看着李凤吉,李凤吉有心再调戏他几句,又怕他受不得,就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既然看上了你,就不会放手,必会叫你进了我的门,我是皇后嫡出,堂堂的大昭皇子,虽然不能娶你做正室,但一个庶君的名分也不算辱没了你,你父亲汝yAn侯想必也是肯的,那天见了你之后,我就跟母后说了要纳你,只不过母后有些介意你前头定过亲,Si了未婚夫,所以没有松口,不过你别担心,我总会磨得母后答应的,不会无名无分轻薄了你,我不是那样的人。”

    听着李凤吉这番话,司徒蔷一双秀美的眼里先是羞愤,既而惶然,很快又转为无助与愤懑,最终满满的都是哀sE,不肯出声,李凤吉见状,皱了皱眉,他身份高贵,何况各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一向在哥儿和nV孩子面前都无往不利,多少人巴不得受他垂青,面前这美貌侍子却畏他如虎,十分不愿意跟他扯上瓜葛似的,让李凤吉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但看着司徒蔷默默含泪的样子,李凤吉又按捺住了X子,好言好语地说道:“我给的白玉环你可曾收好了?我瞧着和你十分相配,才想着送给你,明日我打发人给你带些东西,你好好嘱咐一番心腹的侍儿和丫鬟,以后我这里有消息或者东西,都会让人悄悄带给他们,交到你手上。”

    司徒蔷垂眸不说话,睫毛上面沾着泪珠,李凤吉看着他脱俗清丽的模样,到底没忍住,探身一把握住他的柔荑,只觉得纤细nEnG滑,柔若无骨,司徒蔷惊恐万状,又不敢出声惊动了人,一双泪眼大睁着,SiSi望着李凤吉,李凤吉凑上去在他nEnG滑的脸蛋儿上轻轻吻了一下,只觉得温香软玉,好不xia0huN,就见司徒蔷双眼的睫毛剧烈颤抖了起来,整个人都僵住了,李凤吉又是好笑又是有些心软,悄声说道:“那我以后就叫你蔷儿了,你好好养着身子,明天晚上我还来看你。”

    从侯府出来,李凤吉心情很好,只觉得神清气爽,回到皇子所,洗漱一番就睡了,翌日去过皇后g0ng中闲话了半个时辰,就叫人取了库里的珠宝首饰登记册子,翻看起来,最后挑选了一副JiNg巧的绿宝石葫芦耳环,一副翡翠头面,一副白玉头面,一对水sE极好的翡翠手镯,这些都是李凤吉太皇祖母的东西,老太太薨逝之前,将自己的嫁妆和私房当中的一半留给了李凤吉这个最疼Ai的玄孙,另一半才按照远近关系分给了其他人,所以李凤吉一个男子手中才会有许多nV子和哥儿用的首饰衣料之类的东西。

    李凤吉把这些头面首饰用一只镂刻着鸳鸯戏水花样的檀木盒子装好,吩咐人务必悄悄送到司徒蔷手上。

    下午李凤吉忙完诸多事宜,忽然想起答应过自己的九弟、九皇侍子李灵殊近日去看他,就带了几件JiNg巧的小玩意儿,一路前往后g0ng。

    李凤吉虽然已经十六岁,不是孩子了,不过因为李凤吉还没有大婚,也没有出g0ng开府,更兼帝后宠Ai,所以依然在后g0ng出入自如,只不过不能像从前小时候那样随便了,不多会儿,李凤吉就来到了一处清净g0ng室。

    容嫔是这里的一g0ng主位,在皇帝那里谈不上受宠,情分平常,见李凤吉来了,顿时满面笑容,十分殷勤,李凤吉淡淡应付了几句,就去看九皇侍子李灵殊。

    虽然李灵殊是个哥儿,但毕竟是至亲,没那么讲究礼教大防,况且李凤吉他们兄弟俩一向亲密,李凤吉带着一盒子JiNg巧小玩意儿,直接就进了李灵殊的屋子。

    一看到李灵殊,李凤吉就有些意外,李灵殊正缩在床上,裹着薄被,卷成小小的一团,眼眶发红,满脸惶然,李凤吉以为出了什么事,正要问,却见李灵殊揪着被子,委委屈屈地冲着李凤吉喊:“四哥……我……我……呜……小九生病了……得了怪病……”

    李凤吉见他脸sE都有些发白,不由得吃惊,快步走到床前,不过心里也很疑惑,要是他生了病,怎么刚才没听容嫔说?身边也没有照顾的人?虽然容嫔只是养母,对小九谈不上多么关心,但毕竟是皇侍子,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容嫔也落不了好。

    李凤吉在床边坐下,沉声问道:“这是怎么了?跟四哥说说。”心里想着如果真是容嫔苛待疏忽了小九,自己总要好好治她一番。

    李灵殊今年才十三岁,见了自己最信任依赖的四哥来了,顿时只觉得有了主心骨,哽咽着说道:“四哥……我生病了……呜呜……下面流出怪怪的东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