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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儿伸手擦去他眼角泪珠,道:“好叔叔你别哭,以后我有糖还给你吃。你别担心,我们边上的王大爷,李大娘,他们都对我好。”

    沈放点点头,站起身来,安儿知他要走,想去送他,被他死死拦住。出了窝棚,沈放将口中糖吐了出来,将一个药瓶里的药丸倒出,拿块布包了,小心将那糖收进瓶子。他突然想到,那日他去寻金锁,也买了包糖果,不知道尝起来是不是也是这个味道。

    沈放迎风大步向前,心中突然暴怒,如同烈火焚烧一般。这都是因为那郑挺,都是因为朝廷中那群王八蛋在勾心斗角!为什么总是善良的人儿困苦,为什么总是柔弱的人儿遭殃,这世间可还有公道!

    回到空地之上,却见道济大师、林怀玉和莹儿,还有秦广,四人正对着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说话。

    林怀玉似是恼怒,声音比平日也大了几分,道:“你夸口自己样样都能,叫你调配个米粮也做不好。”

    那书生却似委屈的很,道:“是没有米了,岂是我调拨不利。”

    沈放深吸口气,上前拱手道:“这位公子是?”

    林怀玉冷哼一声,道:“是个什么事都干不好的状元。”

    那书生二十七八岁年纪,皮肤白净,剑眉星目,高鼻薄唇,一表人才,此际却是面色尴尬,对沈放拱手回礼,道:“在下乃是今科应试的举子,姓毛,贱字自知。”汉代取士,无考试之法,朝廷令郡国守相荐举贤才,因以称之“举人”;唐、宋时有进士科,凡应科目经有司贡举者,通谓之举人;至明、清时,则称乡试中试的人为举人。

    沈放道:“失敬失敬,在下沈放。诸位相商,不知究竟何事?”

    毛自知叹气道:“去岁左右各路收成不好,自上月起,淮南东西两路,江南东路发来的米越来越少,本以为粮商手上还有不少存货,可近日一问,市面上突然已经没有米了。”

    沈放突然一惊,立刻便是一个念头升起,望向秦广,道:“莫非又是有人从中作祟?”

    秦广摇头道:“不是,是真的缺米了,如今米已是一天一个价钱,市面上的米堪堪够临安百姓所需,还欠上一些。此处营中每日消耗极大,已没有米商肯出手相助了。”

    沈放看看林怀玉,道:“便是加钱也不行了么?”

    秦广代她答道:“不是加钱的事情,如今米商也在加钱,但这米粮要优先供着城里,这是官面上的事情,谁也不敢叫临安城里乱了起来。”

    沈放冷笑道:“好,好,又是安稳第一,乌纱第一。”

    毛自知道:“林老爷也说,钱不打紧。只是眼下形势所迫,无人敢轻举妄动,支持这流民营粥场的各大商户也是束手无策,能挤出来的份子实在太少,根本不够这几万张嘴所需。”

    秦广道:“余粮还够维持七日,再过七日,若寻不出米来,这数万百姓,只怕一多半也不能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