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老娘还能说什么?话都让你说绝了!

    她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说话跟连珠弩一般,吧嗒吧嗒的!关键是她还震耳欲聋,声泪俱下……

    她能说什么?她能说不是府里人干的,都是官家的错?

    她能说她们对官家不忠诚,不爱惜官家的名誉?不相信官家的为人?遮遮掩掩的为此心怀怨恨?

    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但她一时半会的,实在是找不到突破口。

    不等她反应过来,谢景衣又抽泣着问道,“陈嬷嬷,你说我说得有理吗?祖母乃是最睿智不过的人了,一定会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不光是我们二房,那可是连我祖父的老儿子,我的两个小叔叔都想害啊!”

    陈嬷嬷稀里糊涂的点了点头,待出了春堂院,方才追悔莫及,只低着头,朝着主院去了。

    待她一走,谢景衣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她原本想着,先出人头地,再打击报复!

    如今看来,有人等不及找死了。

    她若是不把其中的问题查个清楚明白,一击毙命将源头给掐死,那么对方的手段会一波接一波的来,让人防不胜防。

    她也是人,不是神,不是每一次,都能够及时发现的。

    这样一想,她顿时心思澄明了起来。

    “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谢景衣回过神来,无语的看着屋子里的亲人们。

    谢保林老脸一红,“我同你阿娘都嘴笨得很……不想我儿……三囡若是男儿,可做御史!”

    谢景衣摇了摇头,“阿爹适才都听到了。对手好生厉害,竟然使的乃是一箭双雕之计,见这边不成,立马想出了应对之策,绝非泛泛之辈。咱们可得小心了。”

    翟氏心有戚戚的点了点头,“那柳艳娘的孩儿……”

    她不像谢景衣,对着肚子里的胎儿,都能够小叔叔小叔叔的叫着。

    谢景衣皱了皱眉,“人各有命,柳艳娘选了这条路,又是孩子的母亲,孩子是福是祸,端看她自己个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