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云与柳锦书一左一右跪在蒲团上,面向月老,诚心祈祷。

    两人都没有与对方说自己心里所想,但他们又觉得彼此知道。

    周景云扶着柳锦书起身之际,突然感到一阵晕眩。

    他暗道:难不成是之前所中牵机散的毒还未除清?他的身体一向好,很少有此情形。

    周景云这边刚想着回去找耿先生再把一次脉,那边柳锦书却是娇吟一声,软了身体,倒进他的怀里。

    周景云心中一惊,正待俯身查探一番,更重的晕眩感袭来。

    他顿觉有异,想要令成五进来,却是呼喊不出。他自知无力做什么,只能紧紧抱住柳锦书。

    下一瞬,周景云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待二人一动不动歪倒在地,却见月老像右侧第一根石柱后的墙面轻轻移动起来。

    持续几息后,细微的响声立即停止,一面冠如玉的青年男子闪身而出。

    他身着玄色织锦长袍,腰束祥云腰带,上面挂着一块造型奇异的玉石,倒不像是时下常见的样式。

    墨黑长发用一枚白玉镂空紫金冠高高束上,剑眉星目,气质卓然。

    这男子缓步走至倒下的周景云和柳锦书身边,低语道:“终于又见面了。”

    他向外看了一眼,见并没有什么动静,方才蹲下身。

    玄衣男子看到周景云紧抱着柳锦书的双手,双眼只剩阴郁,“若不是留着它们有用,真想砍了。”

    他随即将视线贪婪地放在柳锦书身上,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下她红润的脸颊。

    触感柔腻娇嫩,玄衣男子叹了一口气,“柳柳,我回来了,你高兴吗?”

    他旋即收回手,从腰间拿出一把短匕、一方碧玉小盏,以及一个拇指粗细的竹筒。

    那竹筒上面雕着的花纹,瞧着倒像是盛开在大成西北雪域之上的琥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