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了她!你竟敢骗她!”章薤白昏迷之后便被林非灼的人带回林府的柴房关着,此刻他的四肢被浸了盐水的足有两指粗的麻绳捆着,力道之大让他腕上起了瘀痕。

    黑色污水从他的头顶蜿蜒而下流到苍白的脸上,身上也是湿淋淋的,血迹掺杂着尘土将他牙白长袍染得脏污不堪。章薤白向来温和的脸上青筋暴起,带着血丝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坐在面前的林非灼,像是索命的恶鬼,在这漆黑的夜里格外渗人。

    “呵,章薤白,你还不明白么?你只不过是个戏子,你有什么资格冲我叫嚣?又拿什么来跟我争女人?你能做的只有像狗一样摇尾乞怜,若是能讨了我的欢心,等我玩腻了她,就将她赏给你了!”林非灼看着面前几欲疯狂的男人很是不屑,那样的眼神他太熟悉了,章薤白恨他,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可是那又怎样?此时此刻他章薤白还不是像条狗一样趴在自己面前,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林非灼的话轻飘飘的,可章薤白向来直挺不屈的脊背却被他这几句话砸垮了。林非灼说的没错,自己无能,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林非灼是从和光的院子回来的,他说他与和光已经私定终身了。他此刻来不过是逼自己写下一封绝笔信而已,毕竟自己这样一个大活人没了,和光不可能不起疑。有了一封他亲手写的绝笔信这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好,我写。”章薤白垂下了头,眼皮半阖着瘫坐在地上放弃了挣扎,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林非灼知道李啼莺在章薤白心中的地位,看他这幅样子也没有多想,拿到了信,便叫人重新绑了他,关在柴房,章薤白现在还不能死,自己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他呢!

    直到柴房门重新关上,章薤白垂下的头才缓缓抬起来。眼前的男人比方才更憔悴几分,可轮廓温润的眼里却升腾起重重杀意,拨不开、挥不散,嘴角洇出的鲜血,衬得他弯起的笑意戾气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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