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西眷站在一旁冷眼瞧着郁锦这幅作秀的模样只觉得厌恶,明明还是那张脸,明明还在哭,可他就是提不起丝毫的怜惜之意。

    “胡少夫人有话站在那边说。”

    岑西眷为了避免郁锦再有些什么出格的举动,便也不坐了,隔着郁锦足足有五六步的距离,冷声说道,大有一副说完便送客的强硬态度。

    “西眷哥哥……你近来还好……“

    郁锦想到胡培的吩咐,咬咬牙也顾不得岑西眷的冷脸,只是哭得更惨,双眸含着泪,盈盈望向对面负手而立的男人,企图勾起他的怜爱之心。

    “胡少夫人,您还是叫我岑公子吧,毕竟您已经嫁人了,再叫旧时称呼,传出去怕是要遭人诟病。”

    岑西眷听着郁锦一声声的‘西眷哥哥’只觉得分外刺耳,这一句一句好像都在提醒他当初是如何怀着满腔情意而被郁锦毫不犹豫的抛弃。

    岑西眷过去有多爱郁锦,那么在郁锦于岑父的灵堂之上以恐惧厌弃的目光看他时,他便有多恨这个女人。

    岑西眷或许有过不甘心、不死心的一段时日,只是后来有了半枝,岑西眷便也没了那些心思,如今对郁锦也只是如陌生人一般的态度。

    对待陌生人自是不必客气,郁锦的所作所为早已逾矩,岑西眷没道理容忍她。

    “……岑公子……”

    郁锦似是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身子一晃往后退了两步,面上尽是不可置信,泪珠断了线似的往下掉,好不凄惨。

    “胡少夫人若是无事,那岑某恕不奉陪了。”

    岑西眷无意关注郁锦的反应,只是瞧着快要午时了得早点归家陪着那小丫头用饭才是。

    “岑西眷!你好狠的心!”

    郁锦原就对岑西眷怀恨在心,如今接连碰壁哪里还有好性子哄他,当即就指着他的鼻子开骂了。岑西眷倒不至于因着这两句话就发怒,只是瞧着郁锦失态的样子有些诧异,毕竟从前郁锦并不会有这样怨毒的神情。

    “胡少夫人,如果你信中所说的有关岑家布庄的大事就是这的话,那你还是不必再说了,慢走,不送!”

    岑西眷之所以会同郁锦在此处会面,倒不是因为他对郁锦还有什么想法,只是郁锦信中说,有一件关于岑家布庄存亡的大事要商量。若是只这几句岑西眷并不会赴约,关键是信中还提到了岑家布庄近日以来收购邻城蚕丝、棉花的事,这事的确是岑家布庄起死回生的关键一步,岑西眷不能让其出现一点纰漏,故而便来赴约了。

    “这会儿你晓得怕了?你知道我受了胡培多少折磨么?你知道我有多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