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现在只是一缕残魄,吐也吐不出个啥,否则只怕这魄也留不住了,哪怕是口西南风,狗子也得吃下去,当个屁放了吧?

    “所以……这海沟地狱的黑藻泥坑,与无间地狱的黑河是相连的?”

    我飘在半空中,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视角望着那沉寂的河流,黑乎乎的还真是很像泥浆,上面飘着各种不同时代的大小物件,还有些腐烂的残肢肉块根本分不清是来自于什么物种。

    若是真与那东海根源处相连,那恐怕河面上成日里飘来荡去的垃圾,也是与东海有关,要么就是从那儿来的,要么就是往那儿流去。

    总归不是源头,便是尽头。

    如此想来,或许这河上的垃圾,也不是什么无根无缘的东西。

    “狗大哥,你说,我该去哪儿找自己的魂体啊?”

    想到这个问题,我心中便隐隐慌,若真是不幸我的魂体还在海沟地狱的泥坑里,难不成我得再潜回去一次?

    “你的魂体自己跑了,能去哪儿找?”狗子趴在河边,爪子有一下没一下捞着黑河水,声音幽怨得飘了过来。

    我却是吓得残魄一抖,“跑了?!”

    “你真看见了?!”

    “呜……”狗子朝我呲牙。

    我……

    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又低头扫视自己,这一看才现,我脖子上的玉牌不见了!

    该不会……

    先前便有那指路娃娃钻入了我的玉牌里,与小倾倾在里面为夺这寄生之物而大打出手,我当时无暇顾及,竟不知她们到底是谁打赢了,但跌入泥坑之中的确是我最为虚弱之时……

    这么一个脑回路,我就真的是明白过来。

    我被夺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