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景不流于语言但发自行动的“爱心午餐”,和每天早晚都好好回复的早安晚安,支撑着林酌光爆发了有生以来最强的事业魂。

    经历了五天连续在公司加班到晚上凌晨的投入,凭借一己之力终于在周五晚十点前做好了基本成形的石英石全产业链项目计划书,林酌光驾着小奶黄,带着充沛的成就感,哼着歌回到了公寓。

    他把计划书输入到了手机里。

    顾忱景还不回来凌北,他就靠着这一份计划书理直气壮闯入宁市,去见一见顾忱景。

    他真的很想顾忱景。虽然陷入工作里精神高度集中可以暂时避免这想念带来的啃着心的空虚,但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想着顾忱景。

    想顾忱景在宁市到底在做什么,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经历了什么,有没有难过,会不会倔强孤傲地扛起更多的压力,晚上会不会失眠,有没有好好吃饭……

    这种不知道答案的思念是彻底的煎熬。林酌光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焦心而热烈不止的情感,唯有顾忱景回复的消息可以稍微缓解他心里的空落慌乱。

    但再不见一见顾忱景,再不靠近他偷一点体温,林酌光也要撑不住了。

    电梯平缓滑开,林酌光翻看着手机里的计划书迈出电梯。

    他愣在了电梯口。他视线的落点处,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一梯一户的走廊上,深夜十点多的安静里,林酌光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蓬勃活跃,热情朝气,像是一匹刚获自由的小马驹,放肆奔驰。

    在心脏的狂跳中,林酌光快步向顾忱景走过去。

    他一眼就看到了顾忱景藏不住的疲倦,还有眼角淡淡的淤痕。

    伸出手,轻轻地抚过顾忱景眼角的淤痕。他很心疼,很想贴上去轻轻的吻一吻。

    但又不敢造次。

    顾忱景由得林酌光抚过眼角,两秒后,他才略略后退,轻轻避开。

    “为什么不进去?”林酌光心疼得皱眉,顾忱景明明知道密码。

    顾忱景不说话,只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还是跟我见外。”林酌光又泛起了小委屈,“那你也应该发消息告诉我你回来了,你在等我。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