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跨过圆河去丹林县的话也能选择渡船,但这出门在外,谁手上没个行李或车马,因此大多数人除非特殊情况,一般都会选择走桥。

    客栈小二替岑远他们把马牵来,戈影和剑文经过一晚上养精蓄锐,显得十分精神。

    这里规定了上桥时必须下马牵行,而客栈离桥头也不远,他们干脆就没有上马,直接各自牵着一黑一白两匹马,往桥的方向走去。

    等彻底告别越氏兄弟,岑远有意无意地抚摸过手上被晏暄捏过的地方,一边道:“看来之后还是得去一趟青江县了。”

    晏暄:“码头?”

    “嗯。”岑远道,“既然的确有异样,那就说明我们猜测的八九不离十——漕运用的船和征兵的异样脱不了干系。”

    话音未落,他停顿了一下,便问:“能拿得到船只的线路和时刻安排吗?”

    “按照规定,每个码头都会记录每艘船只的编号,以及进出码头的时间,同时每艘船都会有航行记录。”晏暄道,“但所有的记录应当会由当地县令管理,我们如果没有正当理由,突然说要查的话,估计很难拿到。”

    “这有什么难的。”然而岑远立刻道,“你既然都说了‘正当理由’,那我们可以不用正当方法啊。”

    晏暄无言:“……”

    片刻后,他道:“殿下就这么爱翻墙?”

    岑远“嘿”的一声,下意识就要去反驳对方,然而一个想法突然划过,让他还没开口就噤了声。

    而后他就是一笑:“小将军,现在从你嘴里听见这话,总让我有种你是在怀疑我会不会红杏出墙似的。”

    晏暄又:“……”

    岑远夸张地弯腰探身,径直凑到晏暄面前,后者立刻朝另一边偏过视线。

    岑远这会儿颇有种小把戏得逞了的胜利感,他用手肘顶了顶对方,又怕是不够,便又一把勾住晏暄的脖子,把人拉了过来。

    “放心好了小将军。”他戏谑着道:“我这人呢,这辈子就翻过两处院子,每处都是有你在的地方,所以啊你也不用担心,你往哪儿走,我就往哪儿翻便是了。”

    晏暄闻言后,眼睫轻微地一颤,转而他微微偏首看向岑远:“殿下老老实实地待着便是。”

    岑远还凑在他身边,冷不防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几乎都没怎么听清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