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狗:“土是土了些,但是嫩。你在门口把风,那妞在睡梦里已经绑好了,我很快。隔壁房还有个洋妞,快去骑大马。”

    黙了黙。

    隔壁房间传出清晰的、声嘶力竭的女人哭泣声、磕头求饶声,声不间歇。

    白琉璃像是没有听见,只飞快环顾房间。

    狭侧地形没有任何可以藏身、通铺没有床底。

    她的双手被反剪在门环,被粗麻绳缠绕得结结实实。

    失了先机,她的脑海只有一个念头——

    活下去。

    要活下去。

    当瘦狗推开门,少女睁开眼睛,像是刚被吵醒,冲他笑,怯生生的,带着不谙世事的傻气:“哭……隔壁……有人……哭,嘻嘻。”

    “瘦狗,悠着点!”说话的人拖着猎Q,排查着烟叶成色纯度,且嘱咐。

    “她就只有三/四岁孩子的智力。”

    瘦狗低低地怪笑,轻蔑而不屑,“哪怕她有成人的智力——女人能成什么事!细皮嫩肉的女人,乖乖听话兴许给她条活路,倘使不乖,跟尸体玩玩,玩腻了沉海也是一样的。”

    “你特么还真是重口味!”那人啐了口,吊儿郎当的神色,看见堪堪下到楼梯的男人,已然恭恭敬敬,“九爷。”

    男人略过,径自向收拢整齐的货物方桌走去,清点数目。

    “九爷,船和这些人怎么处理?”

    被唤作九爷的男人闻声抬眸,瞥了眼瑟瑟发抖抖如筛篱的人群,血泊绽放,淡漠依旧。

    “沉船。”他说。

    很好听的声音,如大提琴般流畅暗哑,偏偏声线冷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