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摩尔斯紧接着表态,一定要拉所有金融机构下水,不管是信托公司和还是银行。

    就像是布莱尔说的,现在海因泽、摩尔斯这些人说话还有人听,因为热度还在,但是几天之后他们想说话都已经不行了,没人会相信一个破产成定局的银行家。海因泽打光最后一颗子弹的悲壮,只能感动自己,谁都感动不了。

    “好,有种金融家的霸气。”谢菲尔德满脸笑容的对着话筒夸奖道,“实际上尼克伯克信托投资公司自己倒下,空出来的市场远远不够,其他信托公司也别松一口气,那些银行家明显是冲着所有信托公司来的,这是一场银行和信托公司的战斗。不过这只是银行家这么认为,而在公民阶层的眼中,他们不用区分银行和信托公司,而是全部的金融机构,只不过是谁先谁后的问题,都跑不了。”

    银行家认为这只是信托公司的问题,这也只是他们这么认为。而公民并不这么认为,这就能理解为何危机还是波及到了银行业,不过对于谢菲尔德来说,都没有关系。金融危机爆发,最后一定会传导到实体工业上,但肯定是最后被波及到的。

    对于海因泽和摩尔斯来说,一笔一百万美元的收购金,对他们原来而言来说,肯定不是一笔巨款,但是现在他们别无选择,而且危机一旦蔓延到全国,就像是奴隶主说的,说不定一百万美元的现金,收购下来的股票,产权,等到经济恢复正常的时候,又让他们恢复了实力,所以有人开支票鱼死网破,他们为什么不同意?

    在尼克伯克信托投资公司处在最需要支持的时候胡,纽约清算中心以尼克伯克信托投资公司的混乱管理,它将停止为该信托公司提供清算。这一举动无异于落井下石,直接造成尼克伯克信托投资公司成为第一个倒在挤兑风潮下的牺牲品。但由于货币恐慌已经失去了控制,挤兑风潮从信托机构蔓延到了银行,并向全国扩散,连内地银行也开始向纽约提款,造成纽约货币供应吃紧,作为中心储备银行的国民银行也普遍陷入了困境。

    历史上在这次危机后,信托公司损失了近四成的存款,而纽约的国民银行的存款则反而增加了百分之八。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主要是因为信托机构为了应付挤兑,只得以高利率向国民银行贷款,或向国民银行出售资产,而部分储户从信托公司提取存款后也会转存入国民银行。“由于存款人的挤兑,信托机构的资产和金融市场都急剧缩减,国民银行的存款业务则相对有所增长。

    干掉了信托公司,让纽约的银行家获得增长就是华尔街希望的结果,一直到摩根重新出面救市,但实际上谢菲尔德记得这一场挤兑最终蔓延全国,这说明摩根的救市只是对纽约的银行业有用,或者说他本来就只想要救纽约的银行。

    海因泽和摩尔斯选择拼命,揭露华尔街的黑暗,谢菲尔德举双手赞成,就应该同归于尽,就应该鱼死网破,这才是金融巨头应该有的特质。

    “我就等着那边的好消息!”谢菲尔德满意的挂了电话,摩根是希望信托公司和其他地方的银行倒闭,金融业当中纽约银行家一家独大,所以采取了那种救市方式。

    奴隶主这边就简单了,他希望公平一点,纽约银行家和全国的银行一样,都倒闭。大家都是银行家,就不要区分三六九等了,都倒闭就公平了。

    “威廉,你到底要什么?”伊迪丝洛克菲勒从来都没见过谢菲尔德焦急,但是就连面对这种情况都不着急,是不是有些反常了,“这样下去可能会有很多银行破产。”

    “只是银行破产么?”谢菲尔德歪着脖子反问道,“一个银行的准备金有账面储户存款的四分之一,就已经是非常健康的状况了。很多都是百分之五,也就是说,好的银行被挤兑破产之后四分之三的储户会血本无归,差一点的银行,会让百分之九十五的储户破产,呵呵,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跳楼。”

    “那真是一场悲剧,太可怕了。”就算是伊迪丝洛克菲勒,听到这个比例也被吓得失声,“你期望这种结果出现?”

    “无非就是除了纽约之外全国是这样,还是包括纽约全都是这样的区别。”谢菲尔德面无表情的道,“谈不上什么期望不期望的,我是奴隶主嘛,奴隶主的眼中只有奴隶,至于奴隶的肤色,有时候需要区分,大多数时候不用区分。公民们应该体谅国家的难处,为国牺牲不是应该的么?进化论没学过?”

    以这次风波的正常发展,没有干扰的情况下,摩根最快会在十月下旬到达纽约。经过半个月的航程,回来联合纽约银行家拯救合众国。不过谢菲尔德相信,十月内是看不见这位明面上半退休,实际上从来没离开过的银行家了。

    而国内推倒多米诺骨牌的速度还要加快,尽可能的推动这一次的挤兑蔓延全国。这就需要借住媒体的力量,自由的国家本来就应该公开透明,还不让说真话了。

    为什么在摩尔斯、海因泽注定泯然众人的时候拉他们一把,甚至愿意出钱收购他们股份,虽然这也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打劫。打劫和帮助不冲突,可以算是打劫式帮助。

    没有奴隶主,两人的银行一样被清算,手中的股票会跌成垃圾被退市。还不如现在双手交给奴隶主,换取一丝喘息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