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一犹豫,道:“虽然这边确有一定的管制,但只要数量不是太大,就还好说,只是一点,交易后,我们只管发货,不管运输,现货现款,中途出了任何问题,我们概不负责。”

    “当然。”阳顶天点头:“只要货出你们仓库,剩下就全是我的事情,不与贵公司相干。”

    “阳先生确实是个痛快人。”旗袍美女赞了一句,微一凝眉,道:“阳先生想要盘尼西林,我可以多调一点,大约一千支左右,喹淋可以调几千盒,链霉素现在国际上也非常少,我估计进不到多少,总之我尽力。”

    正说话间,外面突然有跑动声,然后有人急叫:“夫人,夫人。”

    “抱歉。”旗袍美女对阳顶天说声抱歉,起身,到外面,掀起帘子,她轻叫一声:“福伯,你怎么……”

    “夫人,我们的货给巡警队扣下了。”

    “为什么?”旗袍美女声音微微高了几度,但仍然很好听。

    “说是有违禁品。”福伯道:“但我觉得,是韦公子在搞鬼。”

    “岂有此理。”旗袍美女沉吟了一会儿,转身对阳顶天道:“阳先生,抱歉,我今天有点事要去处理,麻烦您明天再上门可以吗?或者你给我个地址,我明天去你那儿。”

    “那我明天过来好了。”

    阳顶天到外面,看到一个中年人,跑得一头汗,应该就是那个福伯了。

    阳顶天出门,叫了个黄包车,转弯,却让车子停下,叫街边一个刷皮鞋的来刷皮鞋,同时借一只蜂看着店里。

    旗袍美女跟福伯说了两句,匆匆出门,叫了个黄包车,福伯跟在后面,也叫了个车。

    等他们的车过去,阳顶天给了刷皮鞋的一港币,对黄包车夫道:“跟上前面的黄包车。”

    “哎。”黄包车应了一声,稳稳的跟上了。

    过了几条街,旗袍美女和福伯的车停下了,两人进了一幢楼。

    “到前面一点停下。”阳顶天招呼黄包车夫,停下后,又叫了个刷皮鞋的来,因为先前只刷了一只,还有一只没刷呢。

    他借一只蜂眼,跟着旗袍美女和福伯进了那幢屋子,上楼,楼上一个三十多岁的绸衣男子,见了旗袍美女,绸衣男子道:“乔夫人,您可真难请。”

    旗袍美女微微皱眉:“三爷,您要怎么才肯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