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杜兴来到这房间前,我俩一左一右的站在门两旁,我还顺着门缝看了看。

    跟那老板说的一样,有一股血迹切着门缝溢了出来,而且看架势,都有要凝固的迹象了。

    虽说自打进警局到现在,我也接手几个案子,算是有经验的刑警了,但看着血迹,心还是有些扑通扑通的乱跳。

    杜兴给我使个眼色,让我沉住气,他先敲了敲门,问一句,“里面有人么?”

    没人回答,他这问话声只在走廊里传出一股回音来。事先老板已把钥匙给了杜兴,杜兴就拿着这把钥匙,警惕的把门打开了。

    杜兴很有经验,怕凶手在门口埋伏着,在推门的一刹那,他不仅没进去,反倒急向后退了几步,还把枪举起来准备好。

    我也很敏感的举枪配合着,谁知道这门后会什么样?会不会有个变态举着一把利斧砍向我们呢?

    门开后,我们并没遇到任何危险,可当我看清门里的情况时,脑袋嗡了一声。

    我描述不出心里的感受,反正惊悚、诡异、变态、血腥这类的字眼一一浮现出来。

    有一个男子的裸尸,跪在门口,双手被绑在背后,他低个头,嘴上有伤,一时间我看不到伤口什么样,反正一股血迹从他嘴巴开始,一直延伸到地上。

    他下体也受到重创,那根棒子被人割了,那里一片狼藉,同样也出了不少血。

    地上的血,就是由这两个伤口流出来的。

    这还不算什么,在两旁的墙上,被人用刷子沾着血,写满了孔字。

    我心说笔仙案不是了结了么?张峒和陈小魁都死了,笔贩子坐了牢子,怎么这勾魂的孔字又出现了呢?而且还被写出来这么多。

    我实在压不住了,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起来,甚至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脖动脉也在抖动着。

    杜兴比我镇定一些,但也没好过到哪去,他骂了句娘艹的,就拿起电话打起来。

    这电话是给刘千手打得,接通后,他对着电话大喊,“刘千手,快点叫支援,把警局里最好的法医,血迹专家,痕迹专家全都叫来,这他妈是大案啊。”

    我没听清刘千手怎么回话的,但我合计着,用不到一刻钟,支援就会赶来。

    我俩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现场,防止证据被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