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冲在最前面,几个人一起到了厢房,便看到那个衣衫褴褛,疯疯癫癫的谢施霖坐起身,正呆呆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谁,这又是哪里,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想做什么,难道你们和那姓柏的是一伙的吗?”

    一连串的质问脱口而出,夏璃走上前,气凶凶地说。

    “什么做什么,什么姓柏的,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吗,我们救了你,看不出来吗,你都被那些衙役打成那样了,看你可怜我把你带回来,这位公子好心收留了你。”

    夏璃说完,还翻了个白眼。

    “哼!收留我,谁知道你们又存的什么心思,不要以为你们救了我,我就会把那些罪证交给姓柏的,妄想,如果你们没有什么好处,你们会收留我吗,可笑至极。”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倒打一耙。”

    “哼!”谢施霖看着房门口站着的那几人,随即起身,他要离开这里,去做他没有完成的事情,既然越州县衙官商勾结,他就去京都。

    由于起身有些急切,牵扯到伤口,疼的他嘶嘶地抽气,有些缓慢地朝着门口走去,看样子是要离开这里。

    夏璃有些不忍,便想要出声拦住他,看着他举步维艰,想过去扶着他一些。

    沈行君出手拦住了准备要上前的夏璃。

    开口道:“既然这位公子已经醒了,那本府也不便收留了,请便!”

    沈行君不在挽留,态度坚决,夏璃急了,却无法阻止现在的情形,只能眼睁睁看着谢施霖离开了沈府。

    “你怎么让他走了呢,他身上还有伤,如果伤口感染了怎么办,而且他的身世也很凄惨,你怎么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呢。”夏璃有些气愤。

    “这是沈府,你如果看他可怜,想要收留他,那请便,但是,不要把你的同情心让沈府来替你实施,世上可怜之人那么多,你能可怜得过来吗。”

    沈行君也被夏璃质问,有些生气,他被父皇莫名其妙的被贬,谁可怜他,他的哥哥们一心想让他死,谁有可怜他。

    看着沈行君拂袖离去,萧烛与姜芯二人便也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夏璃独自一人。

    她想不明白,她明明救了那人,却没有得到感激,反而被冤枉别有居心,心里不免有些委屈。

    她可怜谢施霖,是因为她深知无依无靠,孤独的感觉,看到和自己境遇一样的人,总是忍不住想要帮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