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他们讨论的那点破事儿,他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了!要不是不能说,还岂容他人大放厥词!

    殿中人心各异的,却不知自己的反应早已被人尽收眼底。

    庆元帝给百官们留足了窃窃私语的时间,自己也站在幕后,把每个人的反应都瞧了一遍。

    听着陈公公小声汇报过来的内容,庆元帝神色冰冷,“他们现在倒是会做好人了,嚷嚷着太子不好,可从前怎么不见他们上奏章?”

    “跟风驶舵,都不是好东西!”庆元帝下令,“把说的最猖狂的那几个人记下来,往后一概不许提拔!”

    陈公公悄然点头。

    冷眼旁观了一会儿,庆元帝忍不住又问,“就没有替太子说话的?”

    陈公公有些为难,“皇上……”

    见他这样,庆元帝焉能不明白,他心凉如冰,凄然道,“承琮身为东宫二十多年,竟然没有培养出半个亲信。小陈子,他就如此不堪?”

    陈公公觉得皇上挺矛盾。

    皇上心知肚明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然而却又出于亲爹的心态,自己可以说太子不好,但是旁人不能。

    然而这一点委实困难。

    废太子的旨意已下,太子的所作所为朝臣又是有目共睹,即便是真有个别想为太子说句话的,此情此景又怎么敢?

    陈公公委婉道,“皇上,左右您意已决,就莫要气难平了。奴婢瞧着太子入朝为政这些日子也颇为辛苦,兴许此举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庆元帝冷笑了声,“对他不是好事,朕看对有些人才是。”

    “你仔细瞧瞧,谁表现得欢喜,谁就是最能从中得益的人。”庆元帝眯起眼睛,往场中瞧了瞧,目光格外从昌平侯府一脉的人面上掠过。

    昨日庆元帝冷静下来,便立刻觉察到了蹊跷之处。

    太子怎么会突然把秀女当作宫女,还有那秀女出现的时机,也巧妙了一些。若是照太子所说,他的确有被人陷害的可能。

    至于谁是陷害太子的人,这个人并不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