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今日的琐事处理的差不多,苏培坐在书桌前,犹豫着捏起了毛笔。

    他前几日收到了安王妃的信,信中安王妃叫他去做一件事。如今这件事已经安排下去了,不日就有了眉目,他想写信汇报进程。

    毕竟若无当初安王妃的力荐,这差事绝对落不到自己头上。

    冲动归冲动,冷静下来的苏培还是晓得的,施粥的差事做好之后,未来前途无量。

    所以一旦有为江慕乔效劳的机会,苏培责无旁贷。

    落了笔,反复看了两遍,苏培又犹豫着要不要把今日因为那柄钢刀引发的事端说出去。

    只是笔未落,心思又起。

    晋王让他发的毒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想起了晋王说的话,那话虽然孩子气,可也不无道理。

    太子都这么大了,又是储君,不过是和晋王打了一架,何至于告状到皇上面前?

    也罢,这事儿他还是不说了。

    苏培定神之后,把信塞进信封,叫人暗中送到安王府。

    他们这厢风平浪静,太子府里太子还在叫疼连天。

    疼,是真疼。

    疼的脑仁都要炸开了。

    太子捂着头,赤红着眼珠子发火,“那些大夫呢?叫他们去找药,都是死了不成!”

    “把他们给孤抓回来!”太子痛的发狂,“人呢!抓不到他们的人,就把他们的亲眷抓来!若是时辰到了还不出现,就砍了他们!”

    正好赶到门口的其中一位大夫宋有善,险些被这句话吓得栽倒在地。

    宋有善什么都顾不得了,捧着手中的匣子,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太子,药找到了,找到了!”

    太子分出一丝清明,反问道,“能敷上就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