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还源于小毛的来历,那是一次两人去医院复查完毕,当时的欧瑾瑜已能慢慢开车,而她的眼睛也好了许多。

    出了医院大门,她刚打开车门,一条小斗牛犬就迫不及待地窜上了车,欧瑾瑜把它赶下去,它又跳上来,这样几次过后,欧瑾瑜也烦了,站在车前生闷气,女人却说:“要不养着吧,只要它没病,去打个预防针就行。”

    而在收养了这条狗后,欧瑾瑜才发现它对一切人狂吠,包括自己,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女人,它会吐出它的小舌头谄媚地向她脸上蹭来蹭去,以至于他都想说:“你舔完了我怎么办?”

    所以,有一天他便带着嘲讽的语气说:“你干脆叫大毛得了,这样我也好记,你管它,它就叫小毛。”大毛管小毛,让他想起了扑克牌。

    女人抗议着,而他却说:“抗议无效。”

    从此,他心情大好的时候就会说:“来,大毛小毛给主人笑一个。”

    当然那一人一狗都会冲他露露牙齿,他微笑着也不恼怒,说:“那就给主人露露牙齿。”

    此时,初夏伸手拍拍小毛的脑袋后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条羊绒毯,她一愣,这是认识他以来难得获取到的温暖,这种温暖几乎奢侈的令她不敢企及,她在意地将那毯子紧紧地裹住自己,却听见男人在角落里说:“不起来吗?”

    她吓了一跳,心想这个人就不能正常一些吗?躲在那想吓死人啊。

    欧瑾瑜倚在客厅的立柱上,黑暗将他保护得很好,使他可以从这个角度肆意地观察女人,她的脸在睡眠中竟然是最美的,平静安和地像是涉世未深的孩子。

    睡梦里,她眉毛的一颦一蹙,以及嘴唇的微微张合,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这样的距离他看不清她美丽的睫毛会如何抖动,就只看见它们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一弯柔和的阴影。

    他看了很久,直到她把那毯子向上拽了拽,他知道她醒了才问话,见她不回答,他索性说:“起来吃饭吧。”

    “你做的?”她极为惊讶。

    “不然还是你梦游做的?”男人冷冷地回话,不等她起身,便先她一步走进餐厅。

    初夏也赶紧蹦起来,随手拢了拢披在肩头的长发便随着走进去,小毛则一直追在她身后。

    餐桌上摆着沙拉,她扬扬眉说:“你说的就是这个?”

    “嗯。”男人点点头。

    初夏想,这也太素食主义了,便问:“你改成素食了?”

    男人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他把手里的叉子向盘子里一放,说:“我倒想不素食,我也得会做啊,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如果你一直不起床难道我要饿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