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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间,陆寻正欲修习,却不想,这时竟有人找上了他。

    “断浪?”忽的一声喊住了陆寻。

    陆寻转过身,望见来人。

    这是一个身穿白袍的年轻男子,样貌虽说不是极佳,却也不算太差,他眼看着陆寻侧身过来,故意把目光在他身周看了看,脸上显现出一丝嘲弄之意:“想不到你就住在这等地方。”

    顺着这人的目光之下,陆寻的所居之处简陋显露无疑,由于是现在身上还带着杂役工作,他便图个清静,睡在一处无人的破败小屋内,此时看起来倒也的确寒酸。

    不过陆寻对此到并无甚在意的,他锦衣玉食能过得去,节衣缩食却也能坦然处之,所以对于来人的嘲弄,丝毫在意也无,只是平淡的道:

    “人活一世,所居之地不过是一时罢了,这里与前面的大屋又有什么区别。”

    来人闻言顿时诧异,用着古怪的目光瞧着陆寻,口中疑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上进之心了?”

    陆寻望了望来人,他身上衣服缝制的极好,显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陆寻瞥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正是白日里所瞧见的那无双城来人。

    他白日里与雄霸一番暗战,并未把心思放在无双城来人身上,只是轻瞥了一眼,此时听着他的话,瞧着面容总算想了起来。

    有些不明白其意,却不妨碍他对此话做出回答:“我的上进心,又何至于要在这居处之所上体现?我们不过都是住在这天地穹庐下罢了。”

    来人再是一愣,听闻陆寻所言,以如今他的所想,是无法能够想明白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所答,正错愕着,一旁忽的转出来一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哈哈……不愧是南麟剑首断帅之子,这一番话语说的禅意不凡。”

    话语间,他便来到了陆寻身前,正是之前的独孤一方。

    独孤一方眼见着陆寻,看了一眼,之后便对着那先前的年轻人一声冷喝道:“鸣儿!你要向断浪学学,他不过于你同等年纪,或许还比你小上一些,但在这禅意领悟上却要高上你甚多。”

    名叫的独孤鸣年轻男子一听独孤一方这般说话,顿时脸色大显不愉,冷哼一声道:“那又如何?他不过就是个杂役罢了,说着那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能让人有什么大变化?”

    “你!”独孤一方被独孤鸣之言气的话语一顿,指着他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转过头来对着陆寻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小儿教导无方。”

    陆寻摇头一笑:“独孤城主何至于此?有什么话直说便好。”

    独孤一方闻言点点头,心中暗道一声奇怪,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种谦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