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显然是着怒于令狐冲之前的事,此刻对于令狐冲满是怀疑,根本不相信令狐冲会办好事,甚至连陆寻他都怀疑上了。

    当然依陆寻来想,岳不群这也有在推卸责任之嫌,以他的沽名钓誉的性子,必然不会承认自己弟子会做恶行,先前令狐冲犯错,他为了面子便不就把他逐出师门。

    正当他准备开口解释,此时宁中则闻讯走进房来,说道:“他们又没亲眼见到是冲儿和平儿杀的?单凭几行血迹,也不能认定是他们杀的。咱们给他们推个一干二净便是了。”

    岳不群怒道:“师妹,到了这时候,你还要包庇这两个无恶不作的无赖子。我堂堂华山派掌门,岂能为了这小畜生而说谎?你……你……咱们这么干,非搞到身败名裂不可。”他现在已经把陆寻也归类于这方面的人了,甚至他的内心对于陆寻产生了一丝妒意。

    师妹往来最是说他有读书人之气,却从未说过他有儒雅之气,而今这陆寻回来几天,他便已听宁中则夸赞了陆寻好多回,显得很是欣赏,这使得他这掌门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说着越来越气,看着两人,他怒喝道:“外面厅上嵩山派那三人如今找来,要你们拿命抵罪,我看你们如何对付!”

    令狐冲此刻哪里不明白岳不群的意思,他朗声道:“好,我去见见他们。”在他想来只要他一人出去顶罪就好,却不想陆寻也是上前:“走,大师兄我们一起去吧。”

    岳不群大怒:“林平之,你不许去!你去了,我华山之名就毁了!交结令狐冲这等魔教之人尚可原谅,残害五岳剑派正道之士,这等罪名我岳不群不会承担!”

    说着他掌心紫气蕴发,就此抓上了陆寻的肩头。

    陆寻身体一震,感受到肩上的力道,他轻轻运气,同样用紫霞功震开,旋即转头笑道:“师父,我华山之人何时敢做不敢当了?”说完也不管岳不群的脸色转身离开。

    宁中则闻言,虽心有忧患,但却又是感到高兴,陆寻此举让她看到了小时华山派最为盛世之时,那时的华山弟子就是如此这般正气凌然,敢作敢当的性子,不由朗声笑道:“好一个敢作敢当,我华山弟子就当有此气!”说着带着两人也赶往前厅。在她想来自己去看看,总好过两人前去,说不得有些事还可缓和。

    而岳不群此时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一阵青一阵白,不管是陆寻的言语还是宁中则的言语,让他一时间都有些难堪,越是想着他的脸色愈发阴沉,而后他便满怀怒气的冷哼一声,准备回屋,他是没那个脸面去前厅受此侮辱。

    却在这时,他忽的想到什么,他拿起手掌看了看,感受着上面的力道,他抬头望向陆寻离开的方向,他的脸色竟然转为一股惊色!

    这是……紫炼!

    这小子什么时候把紫霞功练到如此境界了!

    想到这,他觉得自己还是要去下前厅,这小子有古怪……

    而此时,陆寻几人已然来到了前厅屏风后,劝住宁中则想要跟来的性子,陆寻陪着令狐冲出去。然后一眼便望见了大剌剌地坐在西首宾位的嵩山派三位,除此之外陆寻竟然还看到了华山剑宗的几人。

    陆寻不由皱眉,这里好像和原来有些不一样了,他记得这几个人后面都没有出现过呢,怎么突然出现在这福建?难道也是想要辟邪剑谱?

    正想着,却令狐冲忽的大笑一声道:“哟?我当是哪三位无聊家伙在此大吼大叫,却原来是嵩山派的三个宵小和华山派的几个剑宗弃徒啊,怎么?嵩山派有两个不肖之徒,叫什么白头妖翁卜沉、秃枭沙天江的两人半夜里去抢人家的《辟邪剑派》事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