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的栅栏爬满紫色的蔷薇。

    严明泽现在门口,眼神从玄关划过装有古董的玻璃墙最后落在客厅最中央摆放的巨大油画框上。

    镶嵌在墙壁里的暖光灯把整面墙照的昏黄暧昧。画师用细腻的笔触勾勒出人物精巧的脸庞,硬朗的线条描画眉眼,眼稍吊起让整体偏幼态的脸有了几分凌厉的意味,任是身上花哨的西装也不能让看画人转移视线。

    画上的人名叫白屿是这间房的主人。他正撑着躺椅斜靠在榻上,嘴角微翘久看方能查出一丝嘲弄意味。

    严明泽穿着皮鞋走到窗边,随手扯下一片蔷薇花的叶子,用手指狠狠地碾出汁水,“严霄昨晚可是在你这过夜?”

    白屿瞥了一眼推门而入的严明泽,他脚尖挑起地上的拖鞋,站起身,身后的躺椅摩擦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过夜?昨晚我和我先生在一起,你说的什么严什么霄,我没见过。”

    严明泽伸出被汁液染绿的指头指了指白屿刚躺过的床榻,道:“床上的信息素还没散,我没冤枉你。”

    “你说的我闻不到。”白屿抬手伸了一个懒腰,银灰色睡衣袖子堆叠在臂弯处,露出白嫩纤细的手臂上淡青色血管,整个人又白又轻棉花糖似的,要不是有蔷薇花遮着,人就要被刚升的阳光融掉。

    昨晚是季庚荣六十大寿的日子,能来参加的都是圈子有头有脸的人物。白屿是bete又是续弦。私下嚼舌根的人不少。可闲话归闲话,多少都要照顾着季庚荣的面子。

    敢这样明目张胆的闯进来质问必定是比季家地位高的,要么就是不长眼的。

    白屿打量着男人气质必定是前者。昨晚是有人趁着黑天爬上他的床,他被遮住了眼睛,分不清是谁,只记得那人和他做了三次,每次都是秒射。

    白屿忍不住发笑,蔷薇花染就得唇色紧抿着向上弯出一抹弧度。

    “笑什么?”斑驳的光影,严明泽身周涌一股厚重的乌木味儿,味道迅速蔓延把蔷薇的香味挤出房间。

    白屿感觉到空气里的沉闷,他皱着眉头看着对方,眼里毫无惧色。在他看来这些Alpha散发信息素和射精的时候没两样,越是表现的凶狠越是外强中干。

    “勾引有家室的Alpha就算你是Bete也是要入刑的。”

    白屿彻底烦了,指着门口道:“出去!”

    他伸出的手反被严明泽扣住。

    Bete与Alpha在力气上有一定的差距。白屿知道甩不开,便用空出来手的扇在严明泽的脸上。

    严明泽胸口沉沉起伏,周身气息冰冷可怕。白屿却丝毫没有害怕。严明泽猛地甩手把白屿扔在地上,霍然握住白屿的下巴,白到透明的皮肤被掐的发青。严明泽居高临下盯着白屿,下一瞬白屿被从地上拖起来推回榻上。